然还铺了被褥,被面用的缎料油光水滑,里头缝了绒,轻而暖。成蹊看一眼自己脏兮兮的衣服,默默爬起来,打算找个地方坐会儿。 “躺着。”容缨在角落发话,他仍旧垂着眼皮画符,但头顶跟长了眼睛一样,“我付了诊金,用不着你替大夫心疼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