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要让别的人分走你的目光,也不要为其他的东西后悔。”
李检却避开了严?汌的目光,他把手从严?汌手上拿走,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严?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在李检缓慢咀嚼,咽下一口饭菜后,他说:“把我爸妈的牌位从寺里撤走吧,他们不配。”
十八年前,父母对那个老人犯了罪,名为杀孽;十八年后,李检也对父母犯了罪,名为不孝。
他这辈子都不会去给父亲或母亲上哪怕一次的坟,敬哪怕一次的酒,他家中储物间的供台上也没有父亲或母亲任何一人的姓名。
他们终生不见,恐怕下一世也不会相逢,两场罪行中,谁都无法解脱。
在离开餐厅去天山疗养院前,严?汌抱着李赢从餐椅上下来,起身时瞥了眼李检方才坐过的位置摆着的餐具。
少了一把刀。
天山疗养院就在金桂枋车距二十分钟的山脚下。
一处庞大又清净怡人的高级疗养所,每一个房间,都是一栋别墅。
他杀了那么多人,非但没有坐牢,还住在这里,享受着无微不至的服务,真是可笑至极。
李检仰头望着万里无云,一片碧蓝的天。
可天光下,哪里有绝对的公平?
如果他不杀了严左行,他如何还敢奢望站在最讲究公平与正义的法庭上,为那些祈求着、哀求着执法者还他们一个公道的受害者们辩护?
进去前,严?汌叫李检的名字,格外低沉。
但李检没有看他,跟着护工朝严左行所在的房间走去。
推门进去前,李检脖颈被后伸而来的手蓦地圈住,他被迫使着后仰起头和严?汌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