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检拥抱了一下。
他放开李检,又看向李检身后一言不发的严?汌,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不开心啦?”
严?汌闭着的薄唇里蹦出两个字:“没、事。”
“你怎么比你老妈还阴晴不定?我刚刚还看到你在笑,”严在溪不再追问,他亲热地抬手搭上李检的肩膀,问:“小检冷不冷?四月了这边还是1度。”
李检勉为其难地顶着一路被严在溪引来的目光,淡淡笑了下:“叔叔,还好。”
“你怎么叫的这么别扭呢?”严在溪眉梢挑高,狡黠一笑:“你实在不习惯叫我哥也行,我上个月才刚过52岁生日,也就比你大一点啦。”
李检正要笑着回答,肩上搭着的手陡然一抬。
严在溪和李检几乎是同时看向握着他爸爸小臂的严?汌,严?汌垂着眼睛,冷冰冰地说:“我不光留着,还用画框裱起来挂在家里的墙上,要是你住在里面的那几天稍微观察一下就能看到。”
严在溪的手被他甩下去。
李检动了动嘴唇,正准备说话,严?汌就抬腿径直掠过他们走了。
机场出口的自动门随之打开,刺骨的寒风簌簌而入,气氛登时冷了下去。
“你就这么惯着他呀?”严在溪咧嘴笑着问李检。
李检一般都是忍着情绪,私下再跟他算账,不过听到严在溪问了,还是抿嘴淡淡扯了扯嘴角,说:“我们之前在说结婚证书的事情,四年前那件事之后被我烧了。”
严在溪弯了眼睛,像新月似的,像是在为严?汌说情:“?汌这孩子被家里惯坏了,做事考虑自己比较多,很难真正去为别人考虑什么东西,他能为你做到今天这步已经出乎我们意料了,不过他跟着他老妈学坏了,对外人总装着很温和,对家里人就乱发脾气。”
李检听着他为严?汌求饶的话,心里有点不开心,但没有说什么。
“所以呢,”严在溪话锋一转,朝他眨了下眼:“你遇到这种他不分场合就乱发脾气的时候,就要这样严?汌!”
严在溪眉眼含笑地叫了一声,严?汌面无表情地回头,问他:“爸,干什么”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