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无表情,目光赤裸地看着严?汌,像盯着某个违法乱纪的糟心大人。

严?汌没有看他指的方向,懒懒动了下手,目光未变地在墙上把烟灭了。

李检蹙起眉心,鼻尖的黑痣晃动了一下,移走视线。

他想了想,还是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不记得有在哪里见过你。”

云层低悬压下,天色仍旧泛着铅灰,医院的矮墙前种有连线的柏树,也是阴沉的绿色。

一切都叠着灰暝的蒙版。

严?汌穿着深黑的大衣,站在房檐与天际的交界处,身后是黯淡的树木。

有几滴雨水漏下来,打湿了他半边的肩膀,像一只淋雨的黑色蝴蝶,曾在那里短暂停留。

李检收回视线,猜他可能会说点什么“你是我包养的小情人”,诸如此类的屁话。

“仇人。”

李检愣了一下,他下意识朝严?汌的方向看了一眼。

严?汌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笑了一下,拿起手里的黑伞,打开伞进入雨中。

李检站在原地,严?汌的背影快要被雨幕淹没的时候,看到他从伞下抬了条手臂出来,勾了勾,语气冰冷:“走了。”

李检没有伞,正准备淋雨冲过去,身后有穿了黑西装的保镖出来给他撑了伞。

他侧过脸去,轻声地道了下谢,但对方目不斜视地在他身后慢了半步的距离走着,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