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殊披上外套,遮住了光裸的皮肤, 又顺手拿纱布在手指部位缠了几圈,活动了几下,已确保不会影响关节,然后低头开始处理腿:

“绫姐,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

因为?不想编理由解释了。

心累。

解绫花微微挑眉:“段玫刚才已经被我支开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会多问。”

池殊神情一松,真诚道:“谢谢。”

她?开始收拾茶几上的医药箱,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投到那扇紧闭的隔间们上。

好?像过挺久了,那两人进去后怎么就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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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她?是池池殊前女?友的?”

提及那个名?字,白?昭忍不住想起之前在复制车厢遇到的那个青年,眉眼无疑是一等一的优越,看人也时常带着笑,却无端缠绕着一股子森冷的阴气,让人讨厌。

“我自然有我的情报网,用不着事事都向你汇报吧。”路宴久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你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要推池池下去吗?”

白?昭扬眉:“为?什么?”

路宴久悠悠:“一开始,我只是想用这种手段威胁他,逼问他池殊到底在哪,没想到他咬死?不开口,我一时生气,就把他弄下去了。现在看来,池池可能是真不知道。”

对方明显没相信,冷冷道:“然后你自己也跳下去了?”

路宴久眉心狠狠一跳:“我那时隐约猜的,车票就在底下,我下去只是去探索,顺便骗取他的信任而已。”

白?昭怀疑:“你的天赋不是能读取别人的记忆吗?怎么不用?”

他轻笑:“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但我没想到,有关池殊这一部分,池池的心理防线很高,他宁愿自己忍受痛苦,也不愿意向我透露有关那个人的半点线索,这说明池殊在他心底的地?位很重啊。”

瞥了一眼白?昭微皱的眉头,路宴久又添了把火:“还记得那场倒流的雨吗?这就是池池干的,为?了救那下面的所有人。呵呵,这么厉害的人,你过去有听说过‘池池’这个名?字吗?我现在很怀疑,这是假名?,他来狩猎本的目的,就是找池殊。”

白?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忍不住顺嘴问:“找池殊干什么?”

路宴久盯着他,缓缓道:“白?昭,池池可是池殊的前女?友。你觉得他找那人会干什么呢?”

答案呼之欲出?。

复合两个字在他的舌尖滚了滚,又被他狠狠咬碎,化作一声冷笑。

直播间:【……】

【我以为?你是想好?心帮忙,没想你只是把水搅得更混,然后在旁边看乐子。】

白?昭:“我凭什么信你,你有证据吗?”

路宴久不紧不慢:“有啊,就在外面,你直接问人家不就好?了。”

白?昭盯了他几秒,一把松开对他的桎梏,转身甩开了隔间的门。

路宴久:哦豁。

他相信以池殊的反应,会理解他想要干什么的。

虽然中?间肯定?会有一些曲折就是了。

休息室内的池殊还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折腾手上纱布的蝴蝶结,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被扣上了一个“池殊前女?友”的帽子。

从解绫花口中?,他得知了列车到达下一站的时间是今晚二十?三点,还有十?二个小时,足够他先?去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

刚打算动身出?发,便见白?昭和路宴久一前一后地朝他走来,前者神情微妙,后者则……笑得有些让人害怕。

池殊的心头腾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白?昭扫了眼他手上的纱布:“身上的伤处理好?了?”

池殊点点头,路被堵住,他只能站在原地?,试探道:“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问你。”白?昭淡淡道。

“在那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