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臂搭在椅背上,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伸过来,像逗猫似的用指尖搔了搔我的下巴。“支付一下路费。”

或许是相处的时间比从前长了点,我的思路渐渐跟得上他偶尔的突发奇想,可以解读出这些含蓄又浪漫的小玩笑。

只可惜我本人业务尚不熟练,勉为其难地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风格完全是偷袭,还得靠他把这个不成形的亲吻补充完整;他手掌握住我的后颈,舌尖相抵时我心口一阵发麻,在这种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那隐秘的舔吮声勾起昨天的记忆,在我脑海里打翻了一片春色旖旎的污浊。

“谢谢惠顾。”

他总算肯及时收手放我走,我把自己从车门里拔出来,两条腿就跟今天才学会走路似的。

不行了。

晕头转向地晃过了路口,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我躲在火辣辣的阳光底下,使劲想把脸藏进手心里。

等我赶到集合地点,李谦蓝正和同班同学站在树下聊得起劲,不经意地瞧我一眼,“你嘴怎么了?”

我嘴里咬着插在汽水瓶里的吸管,眼睛追着路边的狗说,“中午吃辣了。”

“大热天吃啥火锅啊。”

“你管得着吗。”

事儿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