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她的错,照顾别人生意照顾出惯性来了,栽了跟斗也只能怨自己倒霉。

她虽然不会再在宅子里放三千美男养眼,但是如今彻头彻尾一个光棍,偶尔出来吃顿美餐,那还是可以的。

这就好比她喜欢动物,但是又怕麻烦怕脏,于是自己不养,但是可以花钱去动物园参观,也可以上邻居家摸摸别人的小猫小狗。

点了十多个个不眼熟的戏子,由着他们台上唱戏,台下簇拥着自己,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众星拱月似的,她的心情也就逐渐好了起来。

对,这样才是正确的选择。

以后她就经常来Nastro找人和自己谈人生理想,但是不再专门照顾某个帅哥的生意,她要雨露均沾,挨个儿尝试,这样既可以避免再出现许风那样的糟心事,又可以寻欢作乐,玩的不亦乐乎。

叶武让漂亮的小生替自己点烟,又喝了一口英俊帅大叔递来的红酒,哈哈哈笑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简直聪明得无边无际,在处理男女关系这件事上,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人能比她做的更干净,更令人愉快了。

她真是个智者。

但偏偏有人要骂她智障。

“叶武!你是傻吗?!”

痛饮到半夜,喝得有些找不着北。

忽然左右的美男都退开了,她晕头转向地睁开眼,正欲发怒,但妖艳魅惑的包厢灯光下,一个眉目极俊的男人立着,腰身笔挺,肩背宽阔,从衬衫到裤子都是一丝不苟,肃穆到禁欲的地步。

啊……

好姿色。

她晕乎乎地瞪着这个戏子。

这是谁?头牌?

好像有点眼熟……

见美人冰冷又清丽,她就和昏庸的帝王一样,怒气骤然消散,嘿嘿笑了两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朝那个戏子勾勾手指头。

“你够俊的。”

男人:“…………”

叶武脸颊酡红,醉卧在沙发上,支着腮,长发柔婉垂落,她笑得很憨厚,朝那男人说:“我喜欢。”

周围一片死寂。

酒精烧了脑子,叶武没有感觉到旁人的噤若寒蝉,左右迷糊地看了看,依稀辨认出Nastro的经理。

嗯,整个会所最丑的男人。秃头。好认。

叶武指着那个冰山美人,气势惊人地宣布:“这个男人,我点了!今天带他出场,卡给你,划价!”

经理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来磕头。

“不是,武先生,您喝多了,小店是合法经营,只唱戏演出,从不做皮肉生意。您就别为难我了,您再瞧瞧仔细,这位是……”

“干嘛,你又要说卖艺不卖身啊?好了好了,别装了,我还能不知道你们店?加钱!”叶武颇为爽气,大有五花马千金裘呼二将出换美酒的豪迈,“这人原价甭管多少,给你十倍!买!”

经理觉得自己快心阻梗了,一张油腻腻的脸上肥肉直颤,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连抬眼看那个“男戏子”的勇气都没有,心里暗暗叫苦,只求武爷爷赶紧闭嘴,千万别惹怒了那尊大佛。

叶武醉里挑起眼,见那美人走近,高大冰冷地垂着脸,俯视着自己。

如今戏子都这么野性了?怎么半点都不尊重客人。

“你想买我?”

男人声音冷冷的,却说不出的低沉好听,叶武只觉得心脏上那个生出来的小植物又在摇头摆尾,柔弱的根脉似乎又往血管下扎进去几分,酥酥麻麻的,令她简直说不出话来。

只半阖着桃花眼,朦胧地躺在沙发上,慵懒地“嗯”了一声。

“……”

男人沉默了,眼神很危险。

“你们都下去。”

“是。”

周围的人很快就散光了,经理跑得最快。

包房里只剩下叶武和这个俊美的戏子两个人。

门被贴心地合上,锁不锁也无所谓,在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