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主人,弄坏了您的东西。”沈均垂下眼睑,羞愧得甚至不敢让余光瞥见主人。
用人端来了熬制好的米粥,端来时就已经是适合食用的温度,但明焕接过来的时候又尝了一口,这才放心地喂给沈均,动作别扭,但语气却不容置喙:“张嘴。”
“主人,奴才自己来就好……”然而飞快地瞄了一眼主人的表情,沈均只好乖乖吃了。
一想到嘴里的这个勺子曾被主人的嘴唇触碰,这勺米粥有着主人的唾液,沈均又用晕乎乎的脑子想这也算一种间接接吻吧?
好在现在发着烧,看不出脸上的红晕。
可惜下意识的走神表情没有逃过主人的法眼。
“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主人。”沈均结结巴巴地摇头否认。
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明焕只想催促他继续喝粥而已,所以没有就瞬间的走神继续深究下去。
被主人喂了两碗粥,看见这时主人的心情似乎还不错,沈均犹疑地开口:“主人,您会怪Vittore吗?”
明焕看着他,几不可察地皱眉。
“您不要因为的奴才的缘故,而缺少了一个能使您快乐起来的东西。您其实不用管奴才的,您只需要做您喜欢的事就好,无论发生任何事,奴才都是全心效忠于您的……”
低眉顺眼地喋喋不休,全然忽略了上方越来越冷的眼神。
“不要揣测我的意思,要我说多少遍?”
不悦甚至是愠怒的语调截断了沈均的话语,并成功使他噤声。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明焕拿出看了眼,是父亲的来电,于是站起身来,临走时点了点床头柜上的几盒药,对沈均说道:“照着旁边的单子吃药,然后睡觉。别想有的没的,该怎么处理我心里有数。”
在房外接通了电话,那端率先传来父亲关切的声音:“心情好些了吗?”
昨晚在俱乐部里发生的一切,当然不可能瞒过明氏家主,明焕平静地回答:“谢父亲关心,我没事。”
“这样就好……”停顿了一下,似是确实找不出什么话题,不怒自威的浑厚声线说起了正题,“你没透露具体身份,皇室那边的处理结果就直接传达到了主宅,皇帝亲笔写了道歉信过来,你需要看看吗?”
明焕言简意赅:“不必了。”
回答在意料之中,明巍也只是找个由头好给儿子打电话而已,又嘘寒问暖了几句,就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翻了翻手机,明焕联系了那个司机家奴,过问Vittore的情况。
“回少爷,V先生很配合,也安静了很多,没有发过脾气,也没有伤害自己的行为。”
这次不发疯,改玩苦肉计了吗?
“嗯,照顾好他。告诉他,我会过去看他的。”
“是,少爷。”
简短的对话过后,明焕将电话挂断,又动作轻缓地打开了沈均的房门。
药已经拆封过,又尽量恢复原状地整齐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人已经睡着了,只露了个头在薄薄的空调被外,酡红的面容沉静而乖顺,退烧药发挥着发汗的作用,他的额头和鼻尖凝结了密密麻麻的水珠。
明焕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拿纸擦了一下,许是重又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睡梦中的沈均翻身侧躺,正对着主人,满怀依恋地梦呓:“主人……”
又在做什么梦呢?明焕心中暗想,只有在梦里,你才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对话吗?
因着沈均这么一翻身,被子就掉了些下去,让人看见了被汗水洇湿的前襟,睡衣是纯白色的,湿透的地方紧紧贴着肌肤,洁净的肉色若隐若现。
好心的主人顺手将被子盖了上去,又觉得穿着汗湿的衣服也容易着凉,就起身去沈均的衣帽间里,想找件睡衣给他换下来。
沈均的衣帽间不算很大,至少没有达到以他的外形条件所应该拥有的时尚包装度。干净而简单,分布也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套装是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