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游停下脚步。 谢蘅长这么大,何时有过这样狼狈与人道歉的时候,少年俏脸颓白,心里像打翻了个五味瓶,一闭眼,一鼓作气说:“我刚刚喝醉了酒,脑子不清醒,若是说了什么冒犯的话……不是我的本意,在这里跟女郎道歉。” 慕朝游一双眼黑凉凉的,像冷泉下浸润着的黑橄榄。 她不偏不倚地瞧过去,见他神态羞窘,她内心的气闷这才稍稍散去。 “我也没打算跟个酒鬼计较。”慕朝游语气和缓,“喏,水缸就在那边,都是干净的,你自己擦洗擦洗,清醒一下吧。” 说完,又打帘往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