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紧紧地挨在一起,飞舞的衣带缠绕在一起,浑如一双璧人。王道容将她圈在怀中,手捺在她的手上,正温声细语,极尽耐心地嘱咐着什么。
似乎觉察到他的到来。王道容倏地抬眸,色若春花,唇如榴火,目光雪亮。眼底倒映山青花燃,不偏不倚流泻出招摇的衅味。
他的手扶着慕朝游的手走力,一箭没入靶心。如若不是前方才是靶心,恐怕射中的就要是他了。
父慈子孝的把戏,这是连装也不肯装了。
半晌,王羡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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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猎是骑射功夫,自然也要用到马上的功夫。慕朝游穿越之后学过骑马,倒不必怎么费心。
到了游猎那日,果然是个阴凉舒畅的天气。张悬月穿了件鲜艳的骑装,慕朝游也换了件便于行动的窄袖。
王道容父子都穿的胡服。
王羡本就生得年轻美貌,今日身着宝蓝色的窄袖袴褶,这一身光辉灿烂的蓝色极为衬他,显得他皮肤越发白,贴身的布料勾勒出宽肩窄腰,乌眸灿烂如星,唇角笑意飞扬。简直比建康城里的少年郎还要俊美风流。
王道容穿一件血红的织锦上褶,下着白迭下袴,腰系蹀躞,勒出一搦细腰,乌发更是用发带挽作个马尾,留几绺碎发垂落在瓷白的颊侧,多几分人畜无害的少年纯稚天真之感。
父子两人并马悠悠而来,如春日中并开的两朵双生花。
王羡见她便笑着喊她:“慕娘子。”
王道容瞥他一眼,也主动控缰而来,他人前从来是不吝装模作样的,他骑在马上,垂眸规规矩矩喊了声:“慕娘子。”
王羡乜他,心中冷笑:……这不要脸的小子。
王道容权当没瞧见。
王道容如今表面上虽对她极为恭谨,但慕朝游能听出他清冷嗓音间那股狎昵的味道,她只回应了王羡,没搭理王道容。反正如今她的身份是他“父执”。
王道容也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