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盯着她细微的神色变化。
这是祁炎欠她的道歉。他做好了准备,便是纪初桃再失望再愠怒,自己也得受着。
然而纪初桃只是微微一笑,轻松道:“你是说这事呀。”
“殿下不生气?”祁炎问。
纪初桃道:“本宫早知晓了。那时你与长姐嫌隙正深,本宫贸然去接近你,是个人都会起疑的罢?原先还有些担心,你会用那东西做文章,但回去的途中一想:真若是重要的东西,你也未必敢冒这个险让本宫去取,既是无伤大雅的物件,试探了便试探了。”
祁炎默然。
以前他觉得纪初桃是心机做作,相处久了,方知她是真的温柔纯净。
知世故而不世故,最是难得。
仿佛卸下一个重担,祁炎墨黑的刀眉一扬,问道:“殿下就没有别的话要问臣?”
当然有。
那块玉……
纪初桃思忖了一下,还是小声问道:“你为何要骗本宫,说没有墨玉?”
“臣也想问,殿下因何知道臣有墨玉?”见纪初桃红唇轻启,祁炎仿佛看穿她想法似的,提前道,“殿下可别说‘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这块玉,压根没有外人知道。”
啊,竟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