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件藏品成交过后,马上进入新一轮拍卖。
“元青花凤穿花图罐,起拍价,二十万!”
姜也兴致高了起来,这件是她拖林翰海上的大件,即便在淘商城用八十年代的物价买,也花了她整整二十万块钱, 今天势必拍出八位数。
“五十万!”马上有懂行的开始叫价。
眼光毒辣的老商人双倍价格开夺:“一百万!”
“两百二十万。”
“四百七十万。”
叫价越来越疯狂,把价格顶上天,场面变得白热化。
“七百二十三万。”
“一千一百万。”
当叫价到数字八位数时,一道沉冷不屑的声音响起:“巧了,我手上也有件元青花凤穿花图罐,和台上的一模一样,嘉保禾拍卖行在业内好歹有些名声,竟将赝品放上台面。”
姜也正高兴着,被这么一打断,冷冷淡淡扫向来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嘉保禾是香江最大拍卖行。
曾经的梁太谢美娴仗梁家的地位弄虚作假,但嘉保禾背后是无数香江势力,绝无作假可能。
看到男人身影,众名流微微一僵。
有些地位一般的太太小姐,私底下不顾忌地讨论起来。
“是小徐先生!他怎么来了?”
“他可是鉴宝界的后起之秀,他师傅去米国以后,他就接手了所有人脉,在行业榜排前十,但一上来就叫板嘉保禾上的拍卖品是赝品,跟那位...梁小姐当初的举动,有的一拼。”
不少探究的视线落在姜也脸上。
毕竟这位大小姐来香江以后,出尽了风头。
她脸色难看,冷淡看着穿的跟花孔雀似的,又故作深沉的男人上台。
死装货。
她空间的藏品怎么可能有假?
林翰海脸色微变,余光偷偷瞧了姜也一眼,宝他走流程鉴过,不可能有假。
可如果是真的,徐绍元在行业地位不一般,不可能冒着得罪嘉保禾的风险拆台。
除非以后不想在香江混了。
正当他纠结之际,徐绍元上台,皮笑肉不笑道:“诸位,我原不打算做出风头的人,但事关我个人利益,我不得不开口。”
他颇为自得地拍手,很快就有人抬着相似的瓶子上台。
“我师傅陈老先生定居米国已有三年,这次前往探望,师傅特意赠予我图罐,想要易出好价,我原打算托林先生在下一场竞拍,却不巧,看见一模一样的了。”
徐邵元虽然不到四十,但师傅陈老先生从前是香江鉴宝界大拿,临走前将手上所有人脉与鉴宝技术全交给他,在行业年轻一辈的榜里排前十,加上有人脉扶持,地位稳固。
普通有钱人见到他,态度还得恭敬些。
姜也在报纸上见过这人,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把男人厚脸皮撕烂。
“肚子疼?”梁聿泊察觉她脸色不对,拧眉询问。
姜也绷着脸,“没有。”
台上林翰海为保拍卖行声誉,直接请了自家鉴定师出来鉴定真假。
两位白发苍苍的鉴宝师手持放大镜,鉴了许久,还是没看出所以然来,避开众人,摇头低声对林翰海说:“两样瞧不出区别。”
徐邵元眼珠子转了转,强忍心中的迫不及待,装出云淡风轻的神色。
“林先生,你是拍卖行的主事人,出了差池,让破铜烂铁上会场,如果传出去,嘉保禾在香江的名声地位不保,这图罐是早些年我师傅从内地带来的,是内地某位先生亲自赠送,不可能有假。”
台下不少人跟风说:
“陈老先生当年地位比无端失踪的李老先生还高些,几乎可以媲美周老先生,我看小徐先生带来的的是真,再不济再请个鉴宝师来。”
“这哪成?我的时间很宝贵,浪费的每一分钟都能创造无数利益。”
“我看嘉保禾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