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直接发疯,让他把原来的梁聿泊还回来。
空间进不去,匕首被没收了。
面对疯子,别说熬两个月,熬两天都够呛!
梁聿泊被她吼得有些怔忪,心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闷得发疼。
他说过...这样的话?
“你没这个资格。”梁聿泊脸色阴晴不定,依旧无法相信这些蠢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他将她用力拽起来,身体本能地替她拍打膝上的尘土。
就连牵起她手的动作都十分自然融洽。
突然间一股难言的熟悉感涌起。
他猛地顿住。
他竟会主动牵女人的手?
更别提这家伙还是梁家人,年纪也不大,毛都还没长齐。
明明怕得要死,还故作凶狠,似有若无地扮弱,让人发笑。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把香江搅得天翻地覆。
姜也被他抱上露台椭圆形的护栏墙,光脚踩在砖头边沿,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滑。
再往外移一点,就会跌下楼。
梁聿泊笑出声,讥讽道:“从没浪费过时间陪你这种小窝囊废玩游戏,今天陪你玩一回。”
“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这一层五米高,你跳下去藏起来,一个小时内,让我找不到,我就放你一马。”
他声音透着股令人窒息的狠劲。
姜也是真要被逼疯了。
梁家院子的地板是花岗岩,她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不说摔残,至少也得摔个骨折,又谈何躲藏?
她颤着唇收回目光。
实在接受不了短短一天之内,经历那么多事,发生这么大的落差。
“不跳,还是死路一条。”梁聿泊眼神耐人寻味,罕见地逗起他眼里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指尖夹着的烟卷已经燃完。
烟灰烫在她脚上。
姜也迎上男人戏谑的目光,顿时羞恼无比。
她深呼吸一口气,顶着昏沉的脑袋,恶狠狠地凶道:“你不是他,你就是个冒牌货,你让他回来!”
说完咬紧牙根,狠下心去赌,破釜沉舟往下跳。
“给我滚下来!”
见她真跳,梁聿泊脸色骤沉。
下一瞬,抬手眼疾手快抓住她脚踝,在她跃下之际,一把将她拖拽回来。
随后柔软的身体砸在他坚硬胸膛。
他身体僵硬,差点把怀里的烫手山芋丢下去。
适应后下意识俯身,怀中少女全身滚烫,紧闭着眼,下巴还磕青了一块,神情脆弱易折,似乎吓晕了。
滚烫的体温,透过家居衬衣,烫在了他心尖上。
他好像亲手抱过她不止一次。
一向沉闷平稳的心跳在这一刻不受控制。
‘咚咚’直撞
撞得他心慌意乱,不自主地搂紧了些。
在这一瞬间,突然涌起奇妙的感觉。
不杀,留个祸水在身边,好像也不错。
可他竟分不清,把她攥回来的究竟是谁。
梁聿泊脸色铁青,戾气渐浓,抱着她大步往楼下走。
“人呢?”他怒吼。
客厅空荡荡的,安静无比。
他这才回过神,有点无措地抱她坐下,抬手探她体温。
佣人和手下两个小时前全被他赶走了。
他已经三十三岁了,不再年轻气盛。
尽管坐拥无数权势、钱财,在香江人人尊敬,他却厌憎了众星捧月的生活,厌恶外人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