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姜也没安好心。

白天下药,晚上威胁他。

她如果再在燕京干出伤风败俗的事,他绝不会手软。

看着那张冰块脸,姜也了无兴致地离开笔录室。

陆见深冷眸扫过她背影。

随后拿起桌上姜也手写的记录,微微皱眉。

上面字迹清隽秀丽,姜也早早就被所在高中开除,这字不像是她能写出来的。

从下药苏醒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还写得一手好字。

陆见深陷入了疑惑,沉思片刻,直到公安同志进来,他才回过身,另外隽抄了一份笔录,将姜也那份揣进口袋。

梁兴朝守在公安局外,见姜也出来,凑上去:

“人抓住了,就算是彩礼钱,但聚众算涉黑,至少十年起步,从犯三年,但怎么问都没提到苏家。”

“陆团吩咐了,给你在招待所多开一间房,你跟我回去吧。”

姜也身无分文,也没住处,顺势答应:“谢谢。”

陆见深主动带她去燕京,就说明剧情变了。

她这个所谓的恶毒女配不用遭受一夜折磨,而她接下来有的是时间会会苏晓禾。

原身的意念太过强烈,从陆见深下手最快。

至于今天的事,与陆见深怎么看她,她不在乎。

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后悔。

让他一点点体会到被冤枉、被漠视、被偏颇对待的委屈。

放长线,钓大鱼。

老光棍哭嚎着被拽进公安局的门,看见姜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错了,我不识好歹,求你帮忙说情,放我一马吧!”

姜也不为所动,偷偷猛踹一脚。

姜也住在招待所前几间房。

陆见深经过时,想到下午的情景,不由得又冷了面孔,喊人撤掉被褥。

他不会睡姜也躺过的铺面。

姜也刚回招待所不久,收到了梁兴朝送来的药酒。

他啧啧称奇地惊叹:“陆团让我送来的,治疗磕伤碰伤可好了。”

梁兴朝又递给她一个保温杯。

姜也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惊讶,接过崭新的不锈钢保温杯,一个念头从脑海浮现。

陆见深有这么好心?

“他有说什么吗?”姜也问。

梁兴朝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点头道:“陆团说,杯子是新的,让你拿着,还有他下手重了些,杯子算是给你道歉的。”

看着姜也额头上的淤青,梁兴朝还是没忍住想到下午发生的事。

姜也不是一般的大胆,连陆团都敢算计。

算计也就算了,还放了双倍的药,陆团一直呆在澡堂里没出来过。

姜也大方的把水杯收下,“好的,谢谢。”

她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别说喝水的杯子,就连干粮和晚饭都是蹭陆见深的。

陆见深既然要道歉,那水杯不要白不要。

见梁兴朝还有话说,她问道:“还有事吗?”

梁兴朝不知道出于何种微妙心理,提了嘴:“我还是第一次见陆团给小姑娘送东西。”

别说小姑娘了,女同志那是一个也没有。

包括苏晓禾,也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把她当成妹妹看,偶尔周到的送点燕京的礼,或者给些文具什么的,可没有一次送过药酒和杯子。

而且按照陆团的脾气,别人算计他,那该是老死不相往来,这姜也却是个例外。

姜也扬唇轻笑,笑意不达眼底。

陆见深现在对她还很厌恶,送保温杯也不过为了鲁莽而道歉,何来送?

说到底,原身的差名声也有他陆见深的一份。

甚至原身被苏晓禾欺负,苏家那些人以及陆见深都是帮凶。

两个人之间隔着巨大鸿沟。

不过姜也一点也不急,她眉眼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