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头疼脑热还犹豫着要不要去医院的时候。我跟您生活的的年代可能真的不一样,但我奉天没什么区别。”
“他比我豁达有韧劲儿多了,您说他不大气,其实我觉得不对,他很大气,他很有格局,只是您没发现。换句话说如果我俩生活在同样的成长环境和附加条件下,他会是混得比我成功的那一个。说句可能不太中听的话,我比他命好。”
林双玉怀里抱着拿床要晒的絮,“你就喜欢他这个?又倔又能忍?”
“是,我喜欢他这个,但也不仅仅是这个。”
“我老太婆,我搞不懂你们这些人额喜欢。我搞不懂男人干什么就非去喜欢个男人不可,老天爷看了要生气,要不高兴,要说你们没心肝没人常的。”
“可有些人规规矩矩一辈子就惹老天爷高兴了么?苦一样没少吃,坎一样得一个一个过,这不是个例。”郑斯琦接她手里的被絮,嗅到一股清新又陈旧的樟脑味,“您如果觉得我是在强词夺理唱反调,那我承认,您如果还想听,我能再说出一百条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郑斯琦低头推了下眼镜,“来之前我和家里人坦白了,我和奉天的事儿。”
林双玉意料之内地张了张嘴,讶异道,“你跟他……”
“我姐反应很大,教训了很多,也为我考虑了很多,说实话,她说的每一条每一句都是我担心过的,解决的,正在解决的,没解决的都有。是,我和奉天要是各自找姑娘结婚生子安安稳稳地过,肯定要顺风顺水简单的多。但快乐呢?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的的确确当不了饭吃当不了钱花,但就是这些让我和奉天想认认真真的把每一天过好,不欠谁,也没对不起谁。奉天要的我想无非是忽视,有些人不喜欢不接受,不看就是了。”
“但阿姨您不一样,您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对于您他当然理所应当的想要的多些,贪心一些。”郑斯琦看着林双玉,“他想要一个能接纳他的家,他希望您爱他。”
“说实话我看他一面不妥协又一面想讨好,真的很心疼很心疼,心疼他要为本来应该理所应当的事情费那么多拍一巴掌不响的功夫。”
“别人有时候会说我情商高,所以即便我和他哪天不能再在一起了,我也能保证奉天会笑着和我挥手再见,但这只是我给您的假设。我有多喜欢他多想跟他过一辈子,说给谁听都未必能体会的到,所以我不说。我会和他好好的,这是我给您的保证,不论您信,还是不信。”
林双玉听完抿嘴蹙眉,垂眼抬下巴外加挽头发,经历一系列小动作过后,深深一叹,像吐了一胸积郁多年的浑浊,厚重而释然。
“我受不了了你们年轻人讲情啊爱的,说也别说给我听,两个男人我不懂,你再怎么说我也不懂。”
郑斯琦笑了一下,“被子我帮您拿下去晒。”
林双玉摇头,“我自己拿,你歇着就行。”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抬下巴比了比那个铁皮的曲奇饼盒,“都是奉天小时候攒的玩意儿,信啊贺卡什么的,要要临走就带上,和这床被子一起带回去,这是摇的新絮。”
第119章
乔奉天和郑斯琦又去了趟月潭寺,上次唬林双玉说来还愿其实根本没来,这次是真还愿。
乔奉天想说我还个狗屁还我求一个家人平安,隔月我哥就出车祸进医院,简直他妈跟故意和我过不去似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乔奉天把这腹诽搁心里,没敢光天化日就说出口。
这时候并非节假日,游客只有零星一两个,寺宇才一下有了该有的幽深朴素。乔奉天还记得郑斯琦告诉他的,进门不踩门槛。
“你还写信啊?”
乔奉天把两张票根收进口袋里,“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又没手机又没电脑,偶尔会写,那时候和我玩儿的小伙伴还挺多的。你怎么知道?”
郑斯琦用食指在他眼前画了一个圆,“阿姨给我看了一个铁皮的曲奇盒,上面印一个雪人的那个。”
乔奉天嘴一张,“你看了啊?!”
“我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