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委婉一点实在说不通,黎清决定不再拐弯抹角。

“并不是这个意思,阿念。说的明白一点,我们这样是很不正常的。包括你亲我、抱我、和我整日黏在一起,都是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兄弟间再亲密也不会这样。”

他说的无比认真,衣衫都被半解开,还努力维持着严肃的语气,湿红的眼角和粉腮满是动人的春情。细嫩的后颈一手就能掌握,太过脆弱,仿佛稍稍用力就要折断,居然还妄想用这幅模样和觊觎者讲道理。

许是黎清现在实在太惹人怜爱了,莫念歇了继续欺负的动作。伸手抚过他鬓角的发丝,用同样认真的语气回应道:“但是我心悦哥哥,想这样一直和哥哥这样在一起,我们就做道侣好不好?”

心悦,多么缱绻的两个字,光是从嘴里吐出就仿佛缠绕住舌尖。兄弟也好,夫妻也罢,莫念想要的是那种和黎清的紧密联系。

偶尔他也会想,假如黎清遇到的是上一世那个被所有人厌弃、堕入深渊的自己,他还会伸出双手,将自己无比温柔地拥入怀中吗?

诚然,黎清现在的态度也有法术作祟。责任心和关爱之情被过分放大,他像无底线溺爱孩子的家长般予所予求。但法术不能凭空捏造没有的东西,最初那份最真挚的爱怜之心却是真真切切的。

这样同情心泛滥的、随意将路边陌生的孩子捡到家中的黎清;为他大选操心,努力熬汤药的黎清;偷偷跑到秘境中,想也知道是为了谁的黎清;亦或者现在这个以兄长自居,努力讲道理的黎清…他一定是上天赐下的,补偿自己的宝物。

“…你…心悦我?”

黎清喃喃道,晶莹透彻的瞳孔睁的圆圆的。

突然收获来自弟弟的求爱,实在是不知所措了。他想过莫念的很多反应,或许欣然接受,亦或是拒绝抵抗,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他们认识这些年,从当初的外门杂役到如今的前途无量,是彼此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这样一个人居然在今天说心悦自己,要和自己结为道侣,这实在是…

“这不合规矩。我们是兄弟,还都是男子,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才那么一点高…”

黎清半天才组织好言语。

“但我们并不是血亲,既然已经如此亲密,换成道侣又有何异?”

不是这样的…

“如果真的要合规矩,哥哥为什么不在我第一次操你的时候就将我推开,甚至容许我亲你抱你,将鸡巴插进去?”

别说了、别说了…

“不合规矩的事已经做了这么多,现在拿这个拒绝太迟了。”

遮羞布被突然撕碎,黎清甚至有种在弟弟面前赤身裸体的感觉。之前没有拒绝莫念,是觉得他太小了,又没有父母教导这些,应该负起责任。但教导也有很多种方式,自己无疑选择了最糟糕的那一种。

他嗫嚅半天也没有开口,最后被莫念抱住,单薄的身体陷入火热的胸膛:“其实哥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你不用做任何改变,我也还是你的弟弟,但允许我爱你,好吗?”

过分亲热的爱语和细密的亲吻一同落下,黎清闭上眼睛,被亲的面色绯红,脑海中混乱不已。

这通莫名其妙的告白之后,两人的关系就陷入了尴尬。

准确来说是黎清单方面逃避,其实他知道莫念说的有道理,但心里总是过不去那道坎。

这任务究竟要做到什么时候?现在一切都步入正轨,莫念怎么看也不像是要毁灭世界的样子。孩子心理健康,发育得比牛还壮实,自己作为家长已经仁至义尽了。难不成还得看他娶妻生子、安享晚年不成?

不过这大概是不可能了,因为他想要的妻是…

想到这里,黎清又低垂下头,恨不得将系统揪出来暴打。

“最近我比较忙,可能要离开一阵子,哥哥就安心待在这里吧。”

正巧他有事,黎清才得了些许喘息的空间,不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