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见过这个人,他皱眉道:“这人是谁?”
“吴善世身边一个叫王云的谋士,”楚贺潮双手撑在腿上,说话很慢,“我虽带着骑兵和吴善世的军队错开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便派了哨骑秘密跟在吴善世军队后方,看看他们会不会追击上来,谁知道就看到了吴善世怒杀了自己谋士的事。”
楚贺潮勾唇道:“应当是吴善世看到了我令人抛弃的李立的车队辎重和他死去的私兵,知道李立已被人抢先一步截杀了,所以才怒发冲冠,愤而杀了同他提议可以假意同李立合谋的谋士……我的哨骑看到这一幕,等吴善世一离开,就将这颗人头拿来了给我。这头颅不知道有没有用,便带回来给你看看。”
“这吴善世……”元里忍不住摇头道,“他比我想象之中还要意气用事……”
至于王云的头颅,元里若有所思,或许真有可利用的空间。
但忽然,元里鼻尖抽了抽,神色一变,“你受伤了?”
楚贺潮面不改色地道:“没有。”
元里又嗅了嗅,怀疑,“可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应当是那颗头颅的血,或许是我杀过的人溅在我身上的血迹,”楚贺潮撑着桌子起身,“我去换身衣服,你就闻不到了。”
元里一想楚贺潮连被床板剌了手臂一下都会跟他喊疼,便没有多想:“好,你快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不用急着沐浴,等吃完饭再沐浴。”
楚贺潮应了一声,喊了杨忠发在门外问了几句话。
他问的无非就是洛阳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元里可有遭受到危险,又有没有好好吃饭,每日里做了什么,有没有精神。
在楚贺潮离开之前,杨忠发便临危受命,接下了替他看着元里的重任。杨忠发这些日子以来记得清清楚楚,一件件事跟楚贺潮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