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隋恕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简韶捂住自己的脸,“我只是想让它健康、幸福……”
“你并不能让它生活在袒护的羽翼下一辈子。”隋恕理智地说。
简韶停止流泪,静静地站在窗边,很久都没有说话。
屋里只有秒针滴滴答答地走针。
隋恕抬起眼皮,掠了一眼时间。他倏然问了她一个突兀的问题:“如果有出国学习的机会,你愿意过去吗?”
简韶和他对视半晌,忽而惨笑一声,“你准备和我分手吗?”
“这里很危险,你已经看到了。”
他的声音显出几分渺远,瞳色明晦不清。
简韶分不清他真实的想法,也已经无力分辨。
他对她来讲一向很难懂。
隋恕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转身:“今天Vincent会送你回马南里,不会有人打扰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
简韶笑了笑。她知道,这个不会有人自然也包括他。
录音
从郊区的小道开上公路,再回到市里,一路上只有建筑队咚咚哐哐的施工噪音。
在河坝的对面,紧挨着跨河吊桥,新的地铁线路拔地而起,预计在明年年末通车。那个时候她便是大四的学生了,还有半年便永远地告别了混乱、茫然、寂寥的大学时代。
太阳像翻过了白肚皮的死鱼,直挺挺地横在宽阔的江面。微咸的河风一阵阵地吹过来,天空一半是灰蓝,一半浸没在僵滞的河水里。
庄纬从后视镜里扫一眼简韶,她安静地坐着,出神地望着车玻璃,不知在想什么。
庄纬想起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心下叹息。他主动打破沉默,跟简韶闲聊:“还记得翟毅哥吗?出了林采恩的事情后,他一直很自责,觉得要是那天跟着你的话,可能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大的罪了。”
简韶稍稍回神,“没事的,谢谢他还惦记着我。”
“你的体质比较弱,我帮你联系了一个营养师,是我大学时候的朋友,她会为你提供帮助。”
“真的太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