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份书面材料,是一份对已逝常委白新波的监听记录,里面记录了白新波与亲信的谈话语录,涉及刘水白的部分全部用红笔勾出。

司海齐这一手转嫁矛盾玩的很顺当。

坡子方睨了老朋友一眼,刘水白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立马冷笑道:“白新波、文庆孔勾结,人尽皆知,他若想泼我脏水,我与死人如何对证?”

几名刘派人员立马附和,表示这不能直接证明刘水白有谋逆动机。

警卫局工作人员立马发放了第二份对章裕盛的监控记录文件。戴行沛趁此机会站起来痛彻心扉地说,自己收到一个关于章裕盛的举报电话,并播放了录音。

一时室内全是翻页声。章裕盛这些年勾结地方势力、大行权色交易以及计划政变的罪证全部被摆在了桌面上。如今他又恰好逃之夭夭,更加坐实了罪名。

不过在罪名书里有一条与刘水白相关的,那就是章裕盛筹谋叛乱的地点。

隋正勋笑眯眯地点出:“这处庄园我们这些老同志可都去过啊,这是当年刘老伯给自己留的清静之所啊。”

周围人恍然大悟:“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刘水白恨不得把隋正勋的嘴巴塞住,什么都可以狡辩,这件事上他确实抵赖不了。刘水白一时找不出洗脱罪名的辩词,只得先趾高气扬的叫嚣拖延时间:“我用党籍保证,我没有参与任何人策划的政变!”

司海齐幽幽地说:“水白啊,如果我认定你参加了政变,你还会呆在这里吗?你我是多年的兄弟,我如何不了解你的为人?”

“海齐说出了我的心声,”戴行沛不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与落井下石的机会,“你是我们的老同志,我们如何不信任你?但是有个问题请你务必告诉在座各位,章裕盛同志哪里去了?”

司海齐与他一唱一和:“若你已知他策反你、煽动你,对这种罪犯,为何不立即向中央报告?为何不协助中央逮捕他们?为何又与他一起逃跑?”

刘水白被这一群人的组合拳打得晕头转向。司海齐与戴行沛唱二人转,隋正勋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墙头草,一会儿攻击这个,一会儿搅和那个。坡子方静观战局,随时准备抛弃他……

刘水白毕竟是千年的狐狸修成的精,很快镇定下来。他知道只要抓不到章裕盛,这些东西无法给自己彻底定罪。

他开口道:“不瞒各位,这座庄园确实是我父亲的老院子,但是诸位也知道,自从父亲蒙冤仙去,人老多情,最怕睹物思人。裕盛同志管我借个地方,我想也没想便随他去了。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我与他有龌龊。后来我察觉不对,便连夜劝诫裕盛。谁想他丝毫不听,我便准备给你们打电话,谁知,你们一个电话也不通,还派兵打了过来……”

刘水白做出了受伤的神情。

九常面面相觑,昨夜他们确实收到了从章办打来的电话……

刘水白慢条斯理地笑笑:“只有正勋同志的办公室啊,回了我一个电话。说正勋在下面视察,过后会给我回电。”

事态被三言两语地逆转。

国志才诧异地插嘴:“你刚才说天上有直升机,地面有先锋营,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那章裕盛同志是怎么逃走的?”

“我们都是从地下通道逃出来的。”刘水白答道。

众人皆大惊失色。

戴行沛与警卫局局长老郑的脸色尤为难看。

警卫局局长老郑道:“我插一句,六道防原子弹的金属门,每道门都有不同的密码,您是如何知道并逃生的?”

刘水白瞄了隋正勋一眼,又回望老郑,反问:“我请问,警卫局是为领导同志服务和保卫的,还是加害他们的?如果是前者,我为何不能知道?难道我坐以待毙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