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谢漼那会儿也就他这个年?纪呢。

因此,五兄对他来说,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谢进常跑出府玩,在京都酒楼吃饭时,偶尔会听见备考的仕子们说起谢漼。

道是谢氏五郎,容止端雅,有?逸群之才。

那人气质出尘,风华绝世?,一见便能即刻认出。

真如那些仕子所说。

谢进只看了背影与侧脸,便认出来了。

这是他五兄,是谢进每每听外人夸赞都感到与有?荣焉的五兄。

也是,姐姐的男人。

谢漼并未注意?到谢进和谢璋二人,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谢进想起刚才一撇间寻真的脸。

那脸,红彤彤的,眼睛紧闭,似乎意?识不清的样子。

姐姐,是怎了?

谢璋转身,往回走?。

谢进立在原地,陷入沉思。身后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

“恒哥儿!你怎到这儿来了,奴婢快担心死了。”

“恒哥儿,快随奴婢回去吧!”

谢璋嗯了一声。

谢璋与丫鬟离去,谢进抱着匣子,站了好一会,也回去了。

寻真胸口仿佛燃了个火球,随着谢漼走?动,她感觉那颗火球膨胀,直接炸开了。

烧得?难受,寻真不由自主地找凉快的地方。

脸蹭起了谢漼胸前的衣襟。

一下一下地摩擦。

谢漼声音有?些哑:“真儿且忍一忍,快到了。”

寻真院子太远,谢漼便直接带她去了静远居。

把寻真放到床中。

寻真呢喃着。

谢漼摸她的脸,滚烫。

接着,翻开她眼皮,左右查看。

又拿起她左右手,分别切脉。

脉搏跳动极快,一息五至以上。

是滑数脉。

再触她腮腺,衣襟拨开,往里探去,腋下、胸口往下各处,触之即离。

此刻谢漼只为查看病症,行切诊,并无男女猗念。

全身发热、面红目赤、潮热盗汗。

这是中了热毒。

谢漼取纸铺开,快速书写,写到末尾,因下笔过快,收尾时手没停稳,最后一字歪斜着,竟扭曲了。

谢漼唤人进来:“备药浴,速去。”

仆人捧纸,快步退下。

谢漼坐在床边,将寻真颊边凌乱的发丝往后捋去。

寻真呓语着,谢漼低下头,听不清她口中所言。

药浴备好,谢漼没唤人,自己将寻真抱到浴房。

她已?经?完全失了意?识,身子绵软,一被抱起,脑袋和手臂都耷了下来。

谢漼搂着寻真坐在榻上,捧着她的脸,唤她:“真儿”

寻真支吾一声,眼睛都没睁开。

浴房中水汽弥漫,无风,热气蒸腾。

谢漼解了寻真衣物,触到她愈发滚烫的身子。

眼神沉了下来,想起方才谢佑所说。

桃蕊幻梦香。这香,竟如此毒。

寻真感觉有?人在摆弄她的四肢,可她完全睁不开眼,整个人像陷入泥沙里,都快呼吸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