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光球发现他醒了,从枕头上弹起来,吧吧吧地说道:“阿叶阿叶,降谷已经走了。”他感叹着转圈圈,“真了不起了,两点才睡,早上八点准时爬起来,虽然六个小时的睡眠也够吧,但这也太自律了。”
“出门时看他背了个书包,应该是找咖啡馆或者图书馆学习去了,可能要到很晚才能回来吧。”感叹完后又对叶藏关心道,“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多数时候,他的睡眠都十分稳定,如果有认床的坏毛病,就无法在截然不同的床、榻榻米上辗转了,而叶藏的回答也很符合这一特性,摇了摇头对光球说:“睡得很好。”
光球嘿嘿笑了两声,拉开降谷零的数值说:“昨天晚上,他的好感度又能了两格,从41上升到43了,时间是在你睡下之后,看来阿叶你醉心于工作的模样吸引到他了呢。”接着鼓励道,“这样的话,也不需要额外做什么,只要一如既往地贴贴,努力工作,友好度一定会刷高的。”
降谷零本人有点过分认真,这性格让他在学生团体中受到些许诟病,反之,如果表现出对事业的认真的话,很容易被对方看在眼里呢。
日常生活中,虽有些没主见,对待工作,却拿出了十二万分的在意,说到底,也想过吧,靠工作独立存活什么的,实际上以赚取的收入而言,早就可以做到了,但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下去,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会被欺负得够呛吧……
“糟糕,已经快十点了。”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不由露出懊恼的神色,与野口老师约定好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说着“被弟子邀请着吃了那么贵的料亭,作为师傅也不能完全不出血啊”,颐指气使地约了附近的高档铁板烧,过去大约要二十分钟,而且,要给经纪人先生留下好印象才行。
抱着以上心思,飞快地洗漱,然后就往预定店家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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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酒力的话,就不要喝了,野口老师。”著名铁板烧店铺内,西装革履的小庄速正对放浪不羁的野口悉心劝说着,一旦身为他远房舅舅的野口抱着酒杯不撒手,曾经是柔道国手的小庄就会给对方致命一击。
正是明白小庄的性格,野口大海才悻悻放下杯子,嘟囔道:“你这样不讨喜的性格,阿叶要是看不上你怎么办,他最惧怕的就是性格认真的一类人了。”
小庄抬了下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别看他已是声名鹊起的职业经理人,手下有好几名知名摄影师兼艺术家,他的实际年龄还不到三十岁,这副眼镜,正是为了压他身上一往无前的锐气而戴上的。
中气十足地反驳道:“并非如此,野口老师,经纪人与老师的选择是双向的,不仅仅要大庭老师满意我,我也得看看大庭老师是什么样的人才行。”
“我说你啊,这话听起来可真傲慢。”野口吐槽道,“不过,正因是这样的性格,手下的人事业才会不断开花吧。”小庄有自己一套审核标准,要让野口说,对自己这个侄子来说,天赋与人品是并行的,他对丑陋的成年人没什么兴趣,签约的尽是些怀揣梦想的不成熟的家伙。
因是与有血缘关系的野口大海对话,不用过分在意条条框框,小庄也说了自己的担忧之处:“我看过大庭老师的全部作品,诚然,在天赋与艺术性上他的作品无可挑剔,但萦绕在他身边的传闻多少让人有些担心,听说他还被《文春》盯上了,无论如何都要见一面才能确定。”
野口大海也常因私生活被小庄怒喷,他耸耸肩道:“好吧,随你的便,先说清楚,我跟阿叶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那家伙因为很不擅长拒绝别人,外貌又过于姝丽,总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以至于编排出一些让人不快的谣言,不过,真论私生活,他要比我三点一线多了,唯一的问题就是住所搬迁得频繁,希望他在东都大可以多熬一阵子吧。”
“住所搬迁得频繁?”不愧是小庄,一下子抓住了华点,只见他推了一下眼镜框道,“原因是?”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习惯侃大山的野口大海一下子噤声了,揩拭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