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个时辰,又能生龙活虎的年纪…

想到这些,钟氏心疼不已,再加上,她也因为自己女儿打听那博安侯的事扯着心,是以忖度再忖度,钟氏,还是把那事给说了。

岳憬听了过后,耳膜里轰轰乱响,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头目森然,整个人陷入极度语滞中,心情极度复杂难言。

这样一声不吭的反应,自然让钟氏越加忐忑不安,她起身披了衣,下榻去,重新把灯烛给燃了起来。

再秉着灯烛回头时,却发现自己丈夫也坐起了身,在榻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钟氏差点没把那灯座给扔了,她心惊肉跳地抚了抚胸,嗔骂道:“老爷这是存心吓我不成?”

岳憬憋了半天,铁青着脸:“夫人,为夫且问你,那博安侯,可有、可有”

钟氏自然知道他说不出来的话是什么,顺过气后,把灯烛放回桌上,自己坐回榻边去,斟酌着回道:“老爷放心,这事儿,我也是再四问过嘉嘉的,她信誓旦旦跟我保证过,绝对没有咱们想的那些事。而且嘉嘉伤着手时,那康太夫人也亲自来过咱们这府上道歉,按说要真有些什么,她倒不会那样光明正大、那样坦荡地来了。”

“为夫那时,问嘉嘉为何伤了手,夫人还骗为夫,说是丫鬟粗心让她给摔了。”

岳憬回想着这些,越说越激动,简直气都要喘不连贯:“嘉嘉曾入狱去探过我,那回,可也是博安侯安排的?”

钟氏点点头。

岂有此理!

岳憬心气郁结,却不知是该破口大骂,还是该出口道谢。

好半晌,他才问起关键问题:“此事,可有其它人知晓?”

钟氏仔细想了想:“事情过去这许久,也未曾听人议论过,博安侯府,应当是约束了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