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着兜衣纱褙,却不似这楼里其它的花姐儿一样,恨不得露出半个胸.乳来,而是把领儿一再上提,都快给提到锁骨沿了。

见了栖桐,那女子紧张地朝他笑了笑,声音很轻:“请问,康侯爷在里头吗?”

栖桐满心记着祝金那二两银子,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自家主子何时新交的相好。

他斜了下身,见主子已恢复了佻薄散漫的模样,正单手撑额,漫不经心地看了过来,眼无波澜。

虽不似是记得来人,却也未拒绝美人到访,只淡声说了句:“进来罢。”

那女子眼带欣喜,脚步飘逸地踏进了包房内。

她抱着把黄扬木琵琶,右手的尾指还不安地勾绞着自己的衣角,配上那张姣花照水般的芙蓉面,真真好一股娇羞怯情惹人怜的模样。

康子晋没招呼她,反倒出声叫住就要退出包房的栖桐和祝金,用折扇点了点楼下的方向:“看能不能邀上来,就说本侯请吃好茶。”

栖桐应了,退到房外带上门,转身就见祝金把嘴咧得老开。

栖桐愣了下:“你乐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