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七皇子的人提过一桩事。”

得了颔首,栖桐便把事给报了。

话毕,康子晋坐直了身子,垂眸沉思半晌,望向祝金:“我记得你昨日所报备细中,有提到个叫苗颂奇的?”

自己查来的消息,祝金自然记得清楚,他复述道:“七皇子被余国公寻到时,那苗颂奇也曾在交州出现过,而且,他似乎也是在寻七皇子。”

“可有安排去查此人?”

“有的,约莫这两日便能有消息了。”

栖桐听了这几个来回,不禁问道:“主子可是有何怀疑?”

他自己先捋了一番:“知道自己舅父也是下手害其生母之人,却按兵不动,表面装得如同无事发生,那七皇子应当确如主子所料,是条潜龙。主子莫非怀疑这事,七皇子或余国公府有插手?可报信之人说了,彭姑娘不像是识得七皇子,或许只是因为二皇子缘故,七皇子才会多看她两眼?”

烛火轻摇,照得康子晋眉间明暗。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椅侧的扶臂上缓缓敲了几下,继而双眸微凝:“这不正是表明梁旻对彭慈月有关注?若他想在彭慈月身上做手脚,以此侵扰致弟,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推测,倒是很有几分联想的余地。

栖桐点点头:“那属下明日便去细查此事。”

楼下有说话声透过支摘窗传来,栖桐走到窗边看了眼,回身禀道:“主子,是太夫人和二小姐来了。”

蹬蹬的上楼声响起,康子晋摆摆手,栖桐与祝金便出了书房,也刚好给宋氏和康宛妙开了门。

才进书房,宋氏劈头便问道:“你今日又去了那些地方?”

康子晋只淡漠道:“这样晚了,娘来找我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