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执念来,若再阻挠,恐怕适得其反,不如先由他去,或许得了个彭慈月后,能让他越发生出些斗志来,左右这回他的转变,那彭慈月也算是有功的。”

“这争储之路荆棘从生,毕竟他最终要斗的,是圣上。若有心爱的女子在旁轻柔细语,创巨痛深、消极失意之际,他也能得片刻抚慰,不至于一蹶不振,意懒心灰。”

栖桐叹服:“如此,实是主子想得周到。”

他沉吟了下,又出声道:“对了,那岳府小姐”

正所谓白天不要说人,栖桐这话才出口,吊着手腕的岳清嘉就推开了这居院的门。

她瞄到了康子晋,就两眼发光地跑了过来,哼哼唧唧地缠住他:“我受了伤,伺候不了侯爷了,侯爷还会救我爹爹出来么?”

康子晋看了眼她晃晃荡荡的右手,轻飘飘地答道:“本侯若不救,你当如何?”

“嘿!那我就不走了!”

似乎早就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身残志坚的岳清嘉,莽起劲就要往内室里冲,嘴里还嚷嚷着:“我胡汉三就是赖也要赖在这里。”

才抬了脚,左臂就被人钳住了。

康子晋看着这满脸不甘心,还张牙舞爪地要往他内室冲的伤患,不由眯了下眼眸,半威胁道:“再耍泼放赖,看你父亲何时得回。”

得心应手的威胁,果然总是能有效制止疯批行为。

岳清嘉僵住,收住奔跑的姿势,再展开淑女式的娇羞,转过脸干笑道:“早上我看侯爷屋里的被子好像没叠好,想去帮你整理一下来着。”

康子晋放开手:“安静了?不作妖了?”

见他面色不虞,岳清嘉张口就来了两句劝人格言:“侯爷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你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康子晋面色沉静。

要不是见过他和青楼那些妹子调笑,岳清嘉简直要怀疑这人笑点奇高,动不动就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