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台一惊,下意识回避开视线。

顿了两秒钟后,他才重新看向张抚,后者垂眸饮茶,面色冷淡与罗瞎子交谈。

“那个简云台,有问题。”张抚拿茶盏遮掩着唇,平静偏头说道。

罗瞎子一愣,转头看向他。

“你说什么?”

张抚说:“他有问题。”

罗瞎子顿了一下,第一反应不是质疑,而是暗暗皱起了眉,“理由是什么。”

张扶摇了摇头,说:“整件事情的发展都不和逻辑,你以你的视角代入简云台,认为给出的利益已经足够他昏头昏脑赴汤蹈火。殊不知自大自妄,只会自食恶果。”

这话说得也太莫名其妙了一点,罗瞎子心骂一声装神弄鬼,冷笑说:“哦?你是感觉到了危机感吧?”

“……”张抚放下了茶盏。

罗瞎子转动扳指,说:“你是贱民出身,他也是贱民出身。你是担心他上位以后,会影响你在王心中的地位?”

张抚看他一眼,说:“你该上台了。”

“被我说中了?”罗瞎子不以为然站起了身,头也不回走向了广场正中间。他离开不久后,张抚就唤来了士兵,“备车。”

士兵一愣,哑然问:“张政统?行刑还没开始啊?您这就要走了啊?”

张抚说:“身体不适。”他很快就跟着士兵离开席位,又驱车离开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