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大乱,并且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像是被打搅到后的不满足,以及背德时险些被戳破的难堪。他重重抿唇, 眉头紧蹙盯向房门。
外面的姚丰还无知无觉,幸灾乐祸地把门开了一条缝,美滋滋冲门里伸手。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送给你的衣服不全, 这里还有几条带子。”他嘿嘿笑着,“这些带子都要绑到身上,你可得小心点了,要是少绑一条,会被视为衣冠不整的!”
单手拎着带子甩了几圈,里面一直没有应答声,姚丰又将整个手臂伸到门里,坏心眼说:“你该不会连衣服都不会穿吧?你要是实在是不会呢,那我可以勉为其难给你提个醒儿,这些带子有三条是绑在白袍里面,七条绑在大腿上,记得要绕圈绑裤子里面”
哗啦!姚丰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手臂上突然起了一道格外强劲的力气,将他整个人都一股脑地扯了进去。
踉跄几步,姚丰抬头一看,登时脸上的坏笑一滞,转为震恐道:“裴通行?!”
他手上的带子甚至还在滴溜溜转悠。
裴溪垂眼看着他手上的带子。
姚丰一惊,立即做贼心虚地将带子藏到身后。再转眼一看,屏风后面悠哉悠哉绕出一人,少年脸色依旧虚弱且苍白,也许是沐浴过后的缘故,他的脖颈和眼下都泛着异样的红。如果抛开简云台脸上看戏般的神色,那这个少年长得确实很好看,特别是如今虚弱抱病,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又多了几分孱弱的病态美。
当然了,前提是忽略他脸上的表情。
简云台恶劣,故意暧昧说:“衣服呢,我确实是不会穿,但现在已经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