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镜子里回来后就一直很不舒服。”说着,他又是一阵气血翻涌,喉咙里一片腥甜。
弯腰闭目,似是想干呕。
有一只宽大干燥的手掌抚到了他的背上,从蝴蝶骨往下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简云台睁开眼睛,就看见裴溪递过来一个干净的手帕,“擦一擦。”
简云台困惑:“我还没吐。”
裴溪的视线在他的唇角定了片刻,有些不自然地偏头,“你的下唇角有血。”
哦对,刚刚接吻时撞出来的。
简云台接过手帕,手帕是天蓝色的,比裴溪袖中的蓝纱要深上几个色号。材质绵软丝滑,四方角的边边还写着一个单字“溪”。
简云台一边擦嘴一边问:“你居然还随身带着手帕啊,我们那边一般带纸。”
裴溪说:“是我母亲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