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着能看到年氏笑话,自然愿意亲自走这一趟。

贤月阁内就像居住这儿的主人那般大方得体,如今却夹杂着令人焦躁不安的氛围。

齐月宾眉间微蹙,心思发沉。

这是德妃和王爷让她送的安胎药,怎么侧福晋喝了,就变成打胎药了呢,她自己下药没下药自己怎会不清楚?

这趟浑水被自己趟了,也不知是这浑水里的大鱼,是针对自己还是年世兰,又或者,她们都是。

齐月宾苦笑一声,她素来心思缜密,细想想着背后得利之人,都以为会是福晋,可长远来看,难保是有夺嫡之心的王爷,不想与将门之女拥有血脉,这是防着她们呢。

她们二人,娘家均是手握兵权,一入王府便得王爷看重,可成也家世败也家世。

她进王府以来,对王爷的心思可谓赤诚一片,后来年氏入府,独得宠爱,她也更是爱屋及乌,与年氏友好相处,半点没有嫉恨之心。

这是针对她的阳谋,打掉自己宠爱的侧福晋的亲子,这话说出谁信呢。

齐月宾心中正忐忑着呢,胤禛就走进了她的院子。

看着胤禛皱着沉默不语的样子,齐月宾悲凉的内心却有了一丝讥讽,他此刻绝对没有她自己心寒。

“王爷安好,这是要来问妾身的罪吗?”

胤禛听着与往常不一样的声音响起,这才抬头,盯着齐月宾眼睛看了一眼。

看着眼神澄澈的只有一个自己的齐月宾,胤禛心中隐有不忍,可那丝不忍太少了。

“安胎药是在你手上出了事情,纵然凶手可能不是你,可你监管不力,总要给侧福晋一个交代。”

齐月宾眼眶微红,忍不住辩解道:“妾身确信,此事与妾身无关。”

齐月宾眼神定定的看着胤禛,看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露出一丝苦闷,齐月宾在心底暗叹一声后,便声音哑然道:“但王爷要罚我也认了。”

认?怎么能不认?自她入府,她在心中视王爷为她的一切,可她性子沉稳内敛,在他面前做不出邀宠卖乖的事来,谁知君恩如流水,时至今日,她只能把那抹情意变成苦涩留在了心中。

胤禛看着嘴上说着认罪,可腰身却挺直的齐月宾,一身天水碧的衣衫衬得她格外娴静,总归是少年时便陪在他身边的人,真要让她背下整个黑锅,他心中对她也是感到格外亏欠。

可是他自己的亲子他都能下去手,齐月宾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呢?

罢了,总归来日方长,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真要有那么一天,他会给她补偿的。

“休要狡辩,就罚你在这院子里禁足,没有解禁不许外出。”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贤月阁。

胤禛走后,只剩齐月宾一人独坐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