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劫回来了,总是得负责的。
苏濯怔了一下,眸光微闪,嘴上却说,“我看起来像是个不安分的人么?”
天灼看了他一会儿,认真地点头。
他看起来确实不太安分。
像个突然得到自由,要撒欢的熊孩子。
苏濯一噎,“既然觉得我不安分,你不把我看严实一点,也不怕我跑了?”
天灼声音含笑,语气却微寒。
“跑?你试试?”
苏濯很有求生欲地摇头。
他觉得自己要是敢跑,打断腿都是轻的。
她不远万里劫到的人。
怎么会放任他就这样跑了?
除非她真不要了。
再说了,就算他跑了。
形单影只,孤立无援。
第一次出宫的他什么都不懂。
也活不了几天。
苏濯看着眼前人。
神色有一瞬恍惚。
不久前还在打听她的事迹。
艳羡她的自由不羁。
如今这人就到了跟前。
而且掌控了他的性命与一切。
想想都觉得恍然如梦。
苏濯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都是受制于人。
被自己母皇那些人控制的时候。
他觉得受到束缚百般不自在。
心中无限憎恨。
甚至不惜玉石俱焚。
他之前明明表现的宁死不屈。
却为什么愿意去蛮族呢?
因为他不想做那和平的纽带。
只想让厌恶的人不得好死。
若是他杀了蛮族首领什么的。
后果会怎么样呢?
和亲一事,必将适得其反。
他的“好”母皇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他就是这么歇斯底里的疯狂。
受不得别人掌控。
可是如今仍然是受制于人。
并且这个人不会有一丝被他威胁的地方。
他可以肯定自己动则死。
也不知道对方会拿他如何。
他什么都预测不到。
看起来处境比之前还要艰难。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偏偏觉得浑身都畅快。
君灼,君灼……
他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