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柳眉轻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不喜欢下棋,那白公子喜欢玩点什么?”

提起玩,白景安可就来精神了。

“投壶蹴鞠打马球,斗草藏钩叶子牌,公主喜欢哪个?”

秦澜一听,笑着道,“我今日是来找白公子道谢的,自然看你想玩什么,秦澜奉陪。”

柳轻见此二人聊得投机,以目光转向离桑,带几分好奇的问询之意。

离桑三两步上前来,拍了拍白景安的肩头,“景安,今日招待公主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说罢,停在秦澜身边,“公主,这残局便交由我来下吧。”

秦澜笑着看向柳轻,“柳姐姐,那我就去了。”

柳轻颔首,“好。”

秦澜这才转向离桑身边的红霞,“这位姐姐,有劳你备些投壶的器具,今日本宫要与白公子一决高下。”

她倒是嘴甜得厉害,年纪小见了谁都唤一声姐姐,这可把红霞吓坏了。

红霞连忙一福身,“公主折煞奴婢了,奴婢这就去。”

他二人去水榭边上投壶去了,离桑则接着公主的棋局跟柳轻下起来。

围棋的规则十分简单,只是上限极高,要下得好十分困难。

离桑并不懂这里头的门道,随性走走,柳轻便也不关注棋局,问起这二人的事来。

离桑这才将昨日之事同她说了一遍,听得柳轻若有所思。

秦澜与白景安年纪相仿,倒是能玩得到一起。

当日投壶并未分出胜负,约好下次再比,秦澜才回了宫。

自此之后,秦澜三不五时就往国医府跑,她与白景安什么都比过一点,各有胜场,算下来竟然也堪堪打平。

离桑瞧着二人相处融洽,与柳轻在边上作陪,偶尔插两句话。

值得一提的是,京中这几日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相府老夫人认了个干女儿,是从前相府那个庶女的表亲,目前在国医府任职监院。

知道内情的,都明白相府此举为何意,那不知道内情的,也并不在乎,只在茶余饭后聊上几句。

日子这般过着,没几天就到了陆延骁回京的日子。

离桑要将他介绍给白家人,在此之前自然要与他商议过。

今日已经年二十八了,他明日还要进宫述职,时间比较紧,所以她今日打算早些回侯府去。

下午的天还在落雪,公主与柳轻坐在一起喝茶。

柳轻久违的摘下了面纱,显露出那张离桑都许久未见的面容来。

离桑倒是有几分欣慰的,她能想通,不左右担心给谁添麻烦,活得更自在更顺心,是好事。

至于白景安,则在雪地里刻一座冰雕。

“景安,你随我去一趟扶桑医馆,我需要给外祖母开一点新的药方。”

离桑开口唤了他一声,白景安便放下刻刀,跟着离桑走了。

快过年了,这段时间的饮食跟平日里不太一样,自然需要加一些其他药帮忙稳定情况。

国医府中也是有药的,但大都是些常见的,用来教学。

她今日要用到的药方较为繁杂,可能去扶桑医馆都不一定配得齐。

从前出门都有白玉和老太君在,再不济也有忽明娜陪着。

姐弟二人基本没有单独出门的时候,如今相互熟悉了,只有两人同行倒也没什么不自然。

只是这二人越是相处融洽,在外人看来就越不对劲。

行人往来的街道上,一道人影藏在暗处看着离桑与白景安同行,相谈甚欢,悄悄摸摸的回了侯府,将此事禀报给自家夫人。

而这丫鬟,正是二房蒋氏那边的人。

侯府,二房一处院子里,蒋氏将听那丫鬟将事情一说,霎时两眼一眯,眼里泛起阴毒的光。

“她果真光天化日之下与外男如此亲近?”

那丫鬟点头,“并排而行,有说有笑,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