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何觉得,受到太后关注,我就会出事?”
两句话直接把秦澜问得愣在当场。
……
再说陆延骁这边,大年初一的街头人来人往,无比喜庆。
久违的穿上那一身金吾卫甲胄巡视大盛京都,分明无比嘈杂的氛围,他却感受出几分安宁来。
带着将士走过国医府门外的时候,下意识的往里瞥了一眼。
然而这一眼,却是惊鸿一瞥,看见了一道魂牵梦绕的影子。
他错愕的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转头看过去。
正好看见柳轻与一个学子说话,面上笑意如三月暖阳,举手投足温婉得体。
那眉眼,那神态,不是早已‘一尸两命’的柳轻雪,又是何人?
陆延骁脑袋“嗡”的一声,心猛地揪紧,一时竟呆立在原地。
回过神后,他全然顾不上公务,转身大步朝国医府奔去。
此时,柳轻正背对着门口,与一名女学生商议开学仪式之事。
周围人突然安静下来,纷纷朝同一个方向望去,柳轻这才察觉异样,转身回望。
刹那间,陆延骁已冲到她面前,一把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因激动与震惊微微颤抖。
“雪儿,你还活着?”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回侯府?”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想念你,又有多愧疚自责吗?你怎么能瞒我至此!”
从最初的欣喜若狂,到此刻的愤怒质问,陆延骁情绪如汹涌潮水,转瞬即变。
然而,柳轻却神色淡漠,眉眼间满是陌生与警惕。
她秀眉紧蹙,上下打量着陆延骁,眼神里是毫无掩饰的厌恶,而后用力甩开他的手。
“你是何人?”
“大庭广众之下,竟对女子拉拉扯扯,究竟懂不懂礼义廉耻!”
陆延骁仿若被人重重一击,呆立当场,眼中满是受伤得神色。
“雪儿,以前是我不对,往后我定百般补偿,用性命护你周全……”
他从未想过,柳轻雪竟能轻易挣脱他的手。
他试图再靠近,却发现他上前一步,柳轻退三步,仿佛在避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这位官爷怕是认错人了,小女子乃国医府监院柳轻,并非你的什么雪儿。”
柳轻语调冰冷,目光如霜,“若官爷继续纠缠,休怪我告到顺天府,找柳大人主持公道!”
陆延骁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柳轻雪的死早已得到相府确认。
她这番话,无疑在表明背后有相府与顺天府撑腰。
他缓缓摇头,神色痛苦,难以接受眼前一切。
“你不是我的雪儿,我的雪儿不会如此待我……”
柳轻眉头微挑,神色愈发淡然。
“早说官爷认错人了,我叫柳轻,无事一身轻的轻。”
那清冷疏离的模样,莫名让陆延骁想起离桑来。
都是一样的不在意,一样的淡然。
一想起离桑,陆延骁心中的火气霎时像是找到倾泄口,迅速的朝着一个方向涌过去。
说雪儿难缠而亡的不就是她离桑吗?现在人却在她的国医府中做监院!
离桑,这个女人,她竟敢如此欺骗他!!
陆延骁面色铁青,咬着牙怒而拂袖,转身离开了国医府。
侯府。
扶风院。
秦澜被离桑的两句话问得愣神许久,才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离姐姐的眼。”
“此事,便要提起我与柳姐姐那日所言了。”
她这才将初到国医府那日,与柳轻说的那些事跟离桑简述了一遍。
她不甘心,自己英俊神武的小舅舅说没就没了,下定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
在暗自调查一阵子后,除去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只有太后这一个方向。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