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桑这边几人,则是满腹疑惑,不明所以。

‘那位’是谁,他们可以说是毫无头绪。

当然,离桑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有些事,对他们来说,知道得越少越好。

“给你们两条路,要么随我进京作证。”

“要么……”

她话语稍顿,声音很淡,却透出一种彻骨的冷意。

“死。”

离桑站起身来,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她看向郭跃,“不必费时费力的拷打,不愿入京作证便就地处死,有那南疆药剂在,这几人于此事而言可有可无。”

郭跃张了张嘴,一时间多少有点被离桑震撼到了。

他只知道国医心怀苍生,远赴近千里为救死扶伤而来,却不知道她也能如此肃杀冷厉。

离桑看他一眼,“此等凶极恶之徒,郭大人难不成还下不去手?”

郭跃连连摆手,“那自然不会,这些外族蛮夷犯下如此天理难容的罪过,便是死上一万次也不够赎罪的。”

说罢,他高喝一声,“来人!”

唐宣撂下鞭子,抬手从腰间抽出长刀,一步一步向着那群人走去,满脸都是阴狠的杀意,活像个阎罗。

虽然离桑来得及时,但城中仍旧有不少人病逝,其中就包含了他关系极好的兄弟,如今知道全是这群人搞的鬼,他如何能不恨?

有这样的机会动手,他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他的刀高高扬起,最边上的南疆人却是冷笑一声。

“吓唬谁呢,真当我们南诏人是……?”

话音未落,只觉得喉间一阵冰凉,甚至没有感受到疼痛,头颅就滚了下去,双目圆瞪。

鲜血霎时溅了边上几个南疆人一身,吓得他们止不住的一抖。

唐宣的刀太快了,快得他们甚至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他举起刀朝着第二个南疆人就要砍下去。

那南疆人吓得止不住的向后退,却因为被绑着,半点都退不开,死亡的恐惧近在咫尺,他眼瞳放大死死盯着那把刀,再也忍不住声哭喊出声。

“我认罪,国医大人!”

“小的愿意给您作证!”

“求您了,给小的一个机会,小的不想死,小的什么都愿意做!”

一股腥臊味传开,竟已被唐宣吓得尿裤子了。

离桑背对着众人,不去看那满地血迹,只淡淡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放下刀。

唐宣这才停下动作,目光转向另外几人。

那另外几人也再不敢嘴硬了,争先恐后的表达自己愿意去给离桑作证。

没有人不怕死,特别是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的时候。

离桑没有再多留,带着青竹迈步离开了地牢。

郭跃快步跟上她,一路出了地牢,才叫住离桑。

“国医大人,请留步。”

离桑脚下微顿,回头看过去。

“大人方才所说的‘那位’,究竟是谁?”

“这几个人,您要带走去作什么证?”

离桑回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挑眉,“郭大人,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郭嘿嘿一笑,抬手理了理胡子,“那下官便不问了。”

“不过大人方才这招杀鸡儆猴的确漂亮,看把那几个蛮子吓得!”

“我可从未有过杀鸡儆猴的想法。”

这话离桑说得很轻,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眸光却冷得惊人。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徒留下郭跃在风中呆立。

……………………

药方颁布出去以后,不过短短七日,疫病就得到了全方位的解决。

而关中这一片,自然也就解禁了。

疫病结束,离桑便也没有了继续留下的必要。

离桑来的时候带了几十车的药材与粮食过来,回去的时候却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