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夜、
寂静无人的空间、
玻璃花房湿热的气温叫人躁得慌,吸一口氧气仿佛肺部都跟着沉甸甸。
馥郁甜美到令人晕沉的花香,和大片大片梦幻,连绵攀爬的藤蔓枝丫与蓝粉花团。
“砰!”
一只手拍在花房玻璃上。
它用力却显得无力,冷白而脆弱,湿热的汗水撞裂开来,滚烫的体温让手掌周围的玻璃起了层雾气。
映照出手主人那濒临极限,喘息糜烂的样子……
像月光泛着光泽的银发如蛛丝,大面积挂在蓝粉的花朵上、翠绿的花枝上。
沾满了潮湿的,惹人怜爱的露珠。
短促的尖叫结束,绷直了的脊背软塌塌歪倒落入地面。
明明如濒死蝴蝶般,却固执地伸出沾满汗水的手臂,勾住蹂躏他的恶人的脖颈下压吻自己,猩红舌尖若隐若现。
雪白的身子和银发碧眸,以及和花一样开过头、香味逐渐糜烂的堕落,简直和童话中女妖的模样别无二致。
他张开红透的嘴唇,断断续续的叫:
“好痛…痛…”
“索伊…我痛…”
“啊啊啊!!!”
忽然,本来享受的妖精表情逐渐爬满痛苦,抱紧肚子声音也变的凄厉,而视角摇晃着向下,大片大片的血触目惊心。
“卧槽。”
索伊猛地从梦中醒来,吓得扑腾一下坐起,懵逼的喘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外面的天色只蒙蒙亮,可枕边的手机闹钟已经在叫唤了。
“怎么了?”
身旁传出沙哑犹带睡意的询问,一条胳膊从后面搂住索伊的小腹。
披散着银发赤果上身的兰斯阁下慵懒起身,伏在索伊背上,半阖双眸伸出舌尖,卷走索伊脖颈处一层细密的小汗珠。
他手下滑摸到雄子腹肌下面。
性感而缠绵地仔细啄吻索伊后颈,偶尔疼爱地抿住索伊后脑黏到脖子上的发尖,碧眸一片亲昵。
索伊回过神来,脑袋发胀地摸到手机关了闹钟,“没什么。”
他咽口唾沫,回想着梦中的场景,回手呆呆地摸摸兰斯小腹,又在兰斯蹙眉不解中抱起虫摸摸屁屁。
确定尊贵的兰斯阁下除去胸口两边‘重伤’,身下干爽没有什么血水,除吻痕和虫纹啥事没有后,才呼地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点笑来。
“索伊?”
兰斯诧异地露出询问表情。
“呃,哈哈没什么我刚才睡傻-逼了,做了个噩梦。”
索伊忙将他松开,挠挠下巴干笑。
“梦?什么梦?你脸色不太好。”
兰斯抬手,单手捏住雄子的下巴,将那张惨白的脸对准自己,蹙眉片刻低头含住索伊的下唇,安抚式的轻轻嘬了一下,“这个梦很可怕?把我亲爱的宝贝吓成这样,嗯?”
虽然动作温柔,但潜台词总有种‘敢惹我的虫,今天就核平’的霸气。
索伊嗅着兰斯的气息,嘴巴传来痒痛的感觉,脑袋清醒不少。
因为兰斯强大的气势倒真涨了许多安全感,心想小时候老妈说过,梦到坏事多和人讲几遍,自然就破解了,于是就把梦里的事儿说了。
“我梦到昨天我们在花房,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梦里你一直喊疼,突然开始流血,虫蛋……不在了……”
噩梦噩梦,潜意识我们最怕什么,噩梦就会出现什么。
对索伊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兰斯和他们的孩子。
比他命都重要。
所以这个梦让索伊心有余悸,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听到这里兰斯想了一下,冷白的手指温柔顺愁眉不展的雄子的鬓角,轻轻没入湿漉漉的金发。
虫蛋?
兰斯阁下漠不关心。
虫蛋是赠品,索伊是真爱。
雌虫永远那么过分现实。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