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太温柔了,才不懂保护自己,才会一直生活在雌父紧紧逼迫的生活中,还能笑的出来。

于是十六岁时,我去了军校。

我要战胜我的雌父,从他手中保护温柔美好的雄父。

由于我的基因等级很强,还有虫翼,很快我就在军校展露头角,成为军校校草,风云人物,还有很多贵族雄虫乃至帝国领导虫的子嗣向我示好。

但我看着他们无比嫌恶,一群什么都不是的废物,除了花家族里的钱出去玩弄雌虫,连字都可能不认识,连我雄父一根脚趾都比不上,还敢靠近我?

于是我毫不犹豫把他们都捶了一顿。

挨揍的雄虫去雄虫保护机构告我,结果被我雄父把他们关进雌虫保护协会继续揍。

谁追我,我就打谁。

因为我讨厌比我弱的**。

而能动手不说话,是我的虫生格言。

很快,一大半军校学生都尝过我的拳头和我的窝心脚。

我的感情像我雌父一样淡薄,甚至起伏更少。

雄父总唉声叹息说我是个战斗力天花板的白毛蓝眼、三无面瘫脸,嗯……虽然听不懂,但感觉是夸奖,开心。

开心到嘴角平直的弧度,都扬起了愉快的0.001毫米。

18岁那年,我得到了‘授勋之花’的称号,成为帝国炙手可热的军校之星,并且成功拿到了上尉军衔。

看着镜子中穿着军装,戴军帽、穿长靴、腰被闪亮银色腰带束紧,勾住一把窄细弧度的虫。

我调整了一下我胸口的勋章。

镜子中的雌虫做着同样的动作。

镜中的他银发剪短,蓬松茂密,卷曲地搭在耳畔。深蓝的眸子压在浓密雪白的睫毛下,鼻子高挺,嘴唇水润,眼窝深邃鼻梁两侧甚至还有小块阴影。

束缚在军装下年轻却高大笔挺的健壮躯体,肩宽腰窄,两条大长腿笔直笔直。

如果说兰斯.波尔,是散发着浓浓危险、凌然不可侵-犯,没有半分怜悯之心的冷酷的冬神。

那么阿里斯.伊利斯,则是一把镶嵌满珠宝,精致而圣洁,收纳进剑鞘却不能折损它锋利的王权之剑!

前者令虫望而生畏,连喜欢都不敢。

后者令虫心生仰慕,却没资格去握。

【我要去解救我的雄父了】

我看着自己,觉得时机已到,是时候从邪恶的‘反派’手中,解救可怜的囚笼白月光了。

于是,我回到了虫族北部,那个说由兰斯波尔一个虫统治也不为过的土地。

当我的飞机刚到机场,出来时便见到了我的雄父,虫族的寿命很长,已经三十九岁的雄虫一头蓬松的铂金短发,双眼深蓝,笑起来仿佛一个灿烂的太阳,英俊的像是我的同龄人。

他领着十多岁的雄虫弟弟诺亚过来接我,一路上雄父像个小孩子有说有笑,激动的跟我讲个不停,完全没有当‘大人’的架子,也没有在议会上为雌虫争取权益时的寸步不让。

我慈爱地看着我的雄父。

有一瞬间,我突然想把这样可爱的雄父养起来。

给他富裕的生活,给他大把大把喜欢的零食,给他梳理头发,下班回来摸摸他的头……突然,我为我的想法一怔。

随后皱起眉。

不能这么想,这实在是太不尊重我的雄父了。

大概是因为虫族的寿命很长,所以年龄差实在不明显,父子之间界限也跟着模糊了吧。

毕竟我和我的雄父站在一起,和我雌父和我的雄父站在一起也没什么区别。

我们都很‘年轻’。

到家后,全家虫都十分欢迎我的回来,括弧:不包括我的雌父。

我们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包括现在还在黑*家族当教父的约利斯德爷爷和他的雄主夏尔特,我的几个舅舅亚瑟卢卡他们。

在大家吃完饭后,我拒绝了舅舅们的打趣和不成体统的搂抱亲热,端起酒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