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无所事事地将百叶窗打开又合上,接着又在空荡荡的书架前面转悠一圈,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安乐椅上,往后一靠直接躺平。

“你还会有烦心事?”纪轻舟听得一乐,“来,说出来让我听听。”

骆明煊似乎还有些扭捏,揉了揉自己的面颊,方道:“我也是前两日才知道,我爹娘居然给我找了门亲事,苏州本地人,家里是开钱庄的,很有钱,也可说是门当户对吧,但那家姑娘我就小时候见过两次,这无缘无故的要我娶她……真难以接受。”

纪轻舟听闻诧异挑眉,还真没想到他说的烦心事竟然是这一卦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小子是同谁吵架或者打牌输了才这么灰心丧气。

“你不想娶妻,就去和你家人好好商量啊。”

“早聊过了,我都念好几天了,我要自由恋爱,不要包办婚姻,可我爹那个倔驴脾气,哪会听我意见,他认为那姑娘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便硬要塞给我,说能治治我这好动的性子,哼……”

纪轻舟听他提起包办婚姻,便不禁联想到了自己。

回忆起刚穿越来时,忽然得知自己要嫁给一个陌生男子冲喜时候的心情,他大概能理解骆明煊此刻的烦忧。

不过他的情况属于例外,同解予安,他们早晚是会分开的,占的只是个夫妻的名头而已,所以并无过多担忧。

而如骆明煊这般,盲婚哑嫁的,两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可能得在一起过一辈子,的确很值得苦恼。

“诶,据我所了解,那姑娘甚至都不识字,任凭她再怎么贤惠,我们没有共同语言,怎么一起生活?”

一旁,骆明煊还在唉声叹气:“我理想中的妻子,那起码是要读过书,受过教育的,最好呢,长得漂亮些,要秀外慧中、浪漫有书卷气,能听懂我的笑话,支持我的爱好,与我有精神上的沟通与共鸣……”

说到这,骆明煊倏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书桌前正在转笔的白衬衣青年,道:“你若是个女子,我定然喜欢你。”

“呵,真是遗憾啊,我既不是女子,而且还已婚了。”

纪轻舟轻嘲了一声,将自来水笔扔在了桌上,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骆明煊眼角耷拉,没什么神气地回道:“总之我已经和我爹放下狠话了,他若非要我同那家姑娘定亲,我便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出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