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骆明煊了!前两日,轻舟兄用他那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给我从头到脚改造了一番,不仅给我搭了衣服,理了头发,还亲手给我修了眉毛,被他那么一搞,我整个人脱胎换骨、容光焕发,当日回到家里,连我娘都差点没认出我来!

“我如今可算懂得潘安之烦恼了,这两日出门,真是走哪都被围观,耳边环绕的净是‘俊俏’啦‘时髦’啦之类的词,听得我耳朵都生茧子了!

“我大哥还问我,是得了哪位神仙的神通,哈哈……诶,阿佑,你这么盯着我,不会是还没认出我是谁吧?”

解予安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嫌吵般地朝右边偏过了头去。

尽管他一直都知晓骆明煊话多聒噪,但因从小一块长大的关系,听得多了也就还能容忍。

而今日许是周围环境太过嘈杂之故,对方的声音为了盖过那些喧哗声,愈发的嘹亮刺耳,震得他头疼又烦躁,一句也听不进去。

至于被点名的黄佑树,他方才确实没认出骆明煊来,瞧见一位模样俊朗的时髦青年很是熟稔地坐到纪先生的身旁,还以为是纪先生的朋友。

直到骆明煊一开口,那熟悉的洪亮嗓音夹带着滔滔不绝的话语传来,他才惊愕地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骆少,您比起前一阵改变也太大了,这任谁也看不出来啊。”

骆明煊听着又是得意地嘿嘿一笑。

这时,对面座位一大爷突然伸出手,指着骆明煊问:“诶,你莫不是骆家那小子?”

其实,这老先生已盯着他们三个仪表堂堂的年轻小伙看了好一阵了,起先以为是外地人,后来听骆明煊叽里咕噜讲了一大堆话,才隐隐地回想起来这黑皮青年的身份。

但望见对方此刻的模样,他又不敢十分确定,就试探着问问。

骆明煊一听,咧开了嘴,呲着大白牙朝对面笑道:“怎么,吴阿爹才认出我啊?”

“呦,还真是你,前一阵见你不还跟皮猴似的吗,怎变了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