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他还是克制不住好奇询问:“您和您夫人,是怎么认识的?”

“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八卦?”

纪轻舟瞥了他一眼,抓了几块冰糖松子,坐在椅子上边吃边道:“我们大概算是奉父母之命,不得不结婚,目前先凑合着过,以后过不下去了就离。”

祝韧青闻言,酸涩的心情倏然好转了几分,心想看来先生和他夫人感情一般,说不准哪日就登报和离了。

尽管这和他这个小伙计并没有什么关系。

说来惭愧,祝韧青也自知自己有这种想法很不应该,但他却打心底地希望先生是单身一人的,而不要有什么妻室。

抱着这种理不清的思绪,他将两种糖食各尝了一块,接着收好袋子,转身过去准备继续工作,

这时忽听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他下意识回头,看见来客时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你来做什么?”纪轻舟比他先瞧见那不速之客。

刚刚还一派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吃糖,见到那张令他作呕的面孔,顿时挑起了眉,眸光冷厉。

当时就应该问他要回名片的……他心里暗忖。

顾泊生依旧穿着那套灰蓝色的条格纹西服,形容却比之前落魄了许多。

梳好的油头透着种刻意抓散的凌乱,肤色蜡黄,眼底青黑,一脸的肾虚样。

但凡上次纪轻舟见他是这副状态,都不会放心地跟着他去茶馆三层。

顾泊生起先是直冲纪轻舟而来的,但随即目光就被一旁的祝韧青吸引了过去。

他眯着眼打量了几秒祝韧青的衣着头发,似笑非笑朝纪轻舟道:“你竟然还真收了他,他会干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