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表哥都只想待家里抱老婆。
“不过想来也是,若非光棍一条,谁过节时候还出来和兄弟喝酒啊!”骆明煊说着,站起身帮解予安拉开了椅子。
纪轻舟闻言心里暗暗发笑,看向邱文信问:“那信哥儿怎么不在家陪老婆?”
邱文信戴着一顶颇有绍兴特色的乌毡帽,裹着厚厚的棉袄,边拿起碟子里的盐水花生剥壳吃肉,边悠然笑道:“有人回家陪妻儿,自然就得有人坚守报馆了。”
“哦,您是吃完了还得回去加班啊……”纪轻舟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禁同情地摇了摇头。
见解予安在位子上落座,为了方便照顾他吃饭,便直接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凛冬日短,才五点左右天已擦黑。
外面天寒地冻的,包间内自然窗子紧闭,尽管如此仍有些许寒风从缝隙中钻入,吹得头顶悬吊的白炽灯泡时不时地晃悠几下,带动昏黄光影摇曳。
虽然寒冷,但好在店主给雅座客人在桌子底下准备了烧红的炭火盆。
围在桌旁,烤着火,喝着酒,想想就很有冬夜聚会的氛围。
纪轻舟靠在椅子上,拉着解予安的手伸到桌底烤了烤火,朝骆明煊问:“菜点了吗?”
“信哥儿点了几道他爱吃的,我去拿个菜单,你们看看可要再加点什么。”
骆明煊很有东道主风范地给他们各倒了杯热茶,尔后就打开房门,喊了个伙计进来点菜。
既是绍兴酒菜馆,绍酒必要来两斤。
菜色上,一道梅干菜焖肉,一道苋菜梗是必吃的,还有黄酒腌制的醉虾,佐酒的豆腐干、茴香豆、霉千张等,这些家乡菜邱文信都已点好。
而得知这家馆子亦做杭帮菜,骆明煊浏览着伙计给的菜单,便点了个东坡肉,一道响油鳝丝。
又问他们意见道:“西湖醋鱼可要尝尝,听闻很有特色,是吧,信哥儿?”
邱文信摇摇头:“我有一阵没来了,上次来还是秋季来吃蟹,醋鱼倒未点过。”
纪轻舟便笑着劝说:“算了吧,就我们四个吃,菜也够多了,这醋鱼嘛,你就留着去楼外楼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