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埋着头,低声道:“我不是这样想。”
半晌,没听对面出声,他又极小声补道:“谢谢你。”
赫连姝这才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光靠嘴谢?”
他抬头看她,就见她挑着眉,耐人寻味,“办法么,本王刚才已经告诉你了。”
他回想起她方才的那些话,脸上便止不住地一热,只觉得让她意有所指的目光打量着,周身都不自在得很,仿佛已经被剥了衣裳,明明白白地展露于人前。
若说那档子事,便是她初次带他回大帐的时候,直接要了他,他也半分抵抗不得。
说到底,在这押解北上的队伍里,每日都有男子让官兵给欺侮的,凌虐致死的也不是没有过。用过了,便如破烂儿一般被抛开,连一声响都落不得。
相比之下,赫连姝终究不曾强要他,且几番救他,替他治病,若说百般扭捏,连他自己心里都觉得,仿佛极不识抬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