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雍眉眼锐利,傲慢尽显。

直觉告诉我,他是在对我表达不满,想了想,我朝他走去。

夜深了,落地窗更加清晰的倒映出我的身影。

身上那条过分漂亮的裙子把浑身的曲线都勾勒出来,这裙子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的程度,随着我走路的动作,长卷发也在晃出格外暧昧的弧度。

我忽然尴尬的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谢雍看我又僵硬的站着,他挑挑眉,拿起了他的外套,靠近我,在我还愣神的时候,那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肩上,直到我的小腿,都被遮的严严实实。

“就这么站着,你累不累。”他轻声开口。

我仰起头,谢雍握住我的手,他天然带着一种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冷淡,但比不上蒋棹那种气势极强的压迫和咄咄逼人,让我没有那么的害怕。

“我弄的?”他问我。

我低头看了眼,手腕那里泛着红,应该是被谢雍从车上带下来时,他力气有点大留下的。

但这不能怪他,我身上向来一捏一个红印,因为皮肤白的原因,又格外明显,余序平时和我在床上,稍微亲亲都会留下痕迹。

“……”我连忙摇头。

谢雍的表情稍微有点危险了,狭长黑眸隐隐透着戾气“不是我,那是送你花的人。”

虽然我和谢雍认识不过几天,但我知道他不是这样情绪外露的人,向来只是勾唇,冷淡的盯着人看,让人摸不透他想什么。

今天也可能是他喝多了的缘故,从刚才开始就不太对劲,不过我还没放弃让他出庭替余序作证的打算,我拿起手机,“要不然,我跟你说件事好不好?”

他视线微顿,微微颔首。

我以为他答应了,露出了笑容,没想到他直接把我扔下独自去三楼洗澡了,我坐在客厅里等他。

谢雍的公寓是特别冷淡的装修风格,看起来很高级,简约,全部都是最顶级的智能家居。

房间里弥漫着清冷的木质香味,正对着我的是一个超级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白雪好像已经把整个中央公园的覆盖了,夜晚显得安静,甚至还有几分孤独。

墙壁上那个很有设计感的时钟提醒着我,谢雍已经上楼快两个小时了,我犹豫着要不要找他,刚从沙发起身,看到那长的不像话的黑色阶梯,我下意识地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