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江淮翘了升旗。

他撑在天台栏杆前,才入三月,底下穿着黑色冲锋衣校服的学生都模糊化成了一个个黑点, 在茵绿的人工草坪上攒动。

高高的升旗杆上,国旗微微拂扬。

其实他不算驴江俪。

严松找过他几回,但自从上星期来学校后门挨了打,严松就再也没来找过他。没短信,没电话,没上门,好像销声匿迹。

可能是这人天生长一身贱骨头,不打不老实,也可能是突然想开,觉得以自己乡镇企业家的名号,不缺他一个儿子。

都有可能。只是江淮又隐隐约约直觉似乎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