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天真,还为此与曾焐钦辩白过,她说:“什么时候创业要靠运气而不是实力了?有实力的人,自有运气开路。”
后来她明白,甄别一个人是善还是恶,是很难的功课。遇到好人同行,原本就是需要运气的。
那只小驯鹿就在小翼龙的旁边。
“我滑雪可好了。”小扁豆说:“我滑单板的!”
“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了!”小家伙很得意。
她和小扁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两个人都不太在乎话题的突然开始和结束,好像有这么个人就行。车里不再是空洞的安静,但也不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吵闹。
这两百余公里的路程就这样过去。后来他们停在一个雪具店,徐远行逼着她买一副双板、鞋、雪镜,然后就带着大队伍浩浩荡荡去滑野雪了。
所谓的野雪,是一座未经开发的山坡,上坡没有传送带,就由不滑的人开车人工传送。曾不野报名开车送人,徐远行嘲笑她:“歇了吧你!就你那爬坡水平上一趟陷一趟。”
“我不想滑。我不太会。”
“那这不是巧了吗?咱徐哥可是高手。”赵君澜在一边帮徐远行吹牛逼,剩下的话曾不野已然听不进去,只顾翻着白眼。
穿雪鞋上板也是难题,她站在那里晃晃悠悠踉踉跄跄,一个人飞也似地停在她面前,说:“大姐,你也没说你连穿鞋也不会啊!”
说完蹲下去,握着她脚踝向雪板里送,指挥她:“踩!”
“踩哪?”
“踩你脑子!”
曾不野抬起手拍他,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赵君澜在一边戴上雪镜,还晃动一下脖子,下去之前对曾不野说:“野菜姐,准备在坡顶坐一天啊?”不待曾不野说话,他已经走了。这漫长的雪坡,人上去了,雪板带起雪花,在一片白茫茫中就消失了。
曾不野还在看,徐远行敲她帽子:“还看呢!小扁豆都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