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总觉得他今晚活跃得有点奇怪了,我本来还想问问他钢琴的事情呢。”
“钢琴?”
“老师说鸣鸣想考级的话,最好是买一架好一点的钢琴,结果我去看了几个,看中一个比较好的施坦威,都快七位数了。”杨晓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起过这件事,高长恒说他小时候为了逼着他学钢琴买了一个,现在就放在家里面落灰,问我要不要拿走。”
贺敬之皱眉:“老宅不是有吗?而且还差那点钱了?”
“老宅多远啊,那鸣鸣要天天练琴的,你不会让我去你老家把那架钢琴拉走吧。”杨晓说道,“而且倒不是心疼钱,她现在还小呢,买了贵的她要是以后不想学了怎么办,都商量好了,本来今天就想去问问他什么时候方便去取货,结果今天感觉他有点奇怪,还是算了。”
“这样。”贺敬之把坐在梳妆凳上的杨晓拔了起来,蹭了蹭,“都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杨晓难得是被电话叫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已经八点多了。
嘶,她应该和贺敬之抗议一下了。
杨晓接起电话:“喂?”
“喂,杨姐,我是小朱。”
小朱是四季饭店新任的经理,在原本在四季酒店里面一路从服务员领班干上来,干了能有快七八年了几次和之前四季饭店的东家路怀明说起过四季饭店的问题,结果被开了。
杨晓接管之后,把原来的服务员们都叫来开会,才了解到这么一个人,几番波折才找到,一番聊天之后杨晓直接定了让她来当经理,这几个月四季酒店没有出过任何需要杨晓亲自去解决的问题,连昨天订婚宴上那个很会看颜色的翻译也是她安排的。
“我知道我知道,怎么了?”
“是这样的,有个客人来前台闹事,说前天他在酒店订的咱们最大的天地厅,在里面丢了一块手表,我查了一下,那块手表公价80多万,现在闹着要赔偿。”朱经理的语气几乎都在颤抖了,但因为职业素养,依然尽量客观地陈述着这件事。
“怎么回事?服务员收拾到了吗?”公价80多万的表,那到手可能就不止这个价格了,杨晓几乎是立刻清醒了。
“服务员说没有收拾到手表,保洁那边也问了,说也没有找到手表,关键是这个客人的手表是前天丢的,天地厅平时订的比较少,前天一桌,昨天就是高家的订婚宴,这个客人一直坚持说要不就是服务员手脚不干净,要不就是后一桌的客人拿了他的东西,他要求把昨天的客人都找到。”
杨晓差点气笑了:“昨天的客人恐怕没几个看得上那块表的。”
朱经理苦笑:“杨总我也是没办法了,那块表如果是真的我们这些打工人根本赔不起,我就是想问问要不杨总想想昨天看没看到过那块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