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等会杨昭醒了咱们两个再走。”
“要不我进去把他叫起来吧,他都在灵堂里面睡了一晚上了。”见人越来越多,杨曦赶紧说道。
“杨大姑娘二姑娘,你们怎么在这儿跪着?”
杨曦当即眼泪水就掉了下来:“杨昭说我们两个不吉利,不让我们进灵堂给爹磕头,我和姐姐放不下爹,只能在外面守灵。”
当即一个大姨就变了脸色:“这冰天雪地的,你们在外边跪了一晚上?”
“也没有,我和姐姐轮流来的,不累的。”
那个大姨嘟囔了两句,显然是脏话。
“你们是来给父亲上香的吧,进去就行了,等会儿天亮了我和姐姐就回去准备宴席了。”
“唉。”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村里人虽然都认识,但也不敢多说,一打开门,就听见如雷的鼾声和睡的死猪一样的杨昭,配合上灵堂里浓烈的烟酒臭味,几个来上香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姐,要不把他叫起来?”杨曦问道。
“不了,他起床气很大的,他要是被叫醒了生气,把爹的灵堂砸了怎么办?”杨晓立刻一唱一和。
那几个来上香的人赶紧说:“不用不用,我们进去上两炷香就走,不用叫人的。”
“不好意思,我和姐姐也不能进去,就在外面招待你们吧。”杨曦带着歉意说。
于是这么一早上,来往的走进灵堂的人,都清晰地闻到了浓烈的烟酒味,看到了睡得死猪一样的杨昭,站在灵堂外面招待人的杨家姐妹。明明谁都没说什么,都在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鄙夷。
连昨天在于彤旁边跟着责备杨晓的那几个人,看见这幅场面也不再说什么了。说到底所谓的孝心不是靠一张嘴,村子里的人朴实得很,说得好听谁不会,一个在灵堂抽烟喝酒一睡不醒,和两个在风雪之中跪了一个晚上的姑娘,到底谁更孝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了。
不就是女儿在外面没能及时赶回来吗,过年的车票有多难买大家都心知肚明,于彤昨天在灵堂说那话,也实在是过分了些。
杨昭一觉睡到中午才醒过来,发现四下无人,还送一了口气,还好还好,没什么人。
殊不知早上一波来上香的人都散了,如今他在村口都快身败名裂了。
第二天就是全村老少都要来的大席,这才是这次的重头戏。
灵堂有些人还有些几回,没有去,但这次大席可是村里的人老地少的都参加了,因着想省下请厨师的八百块钱,杨晓杨曦和于彤三个人忙得热火朝天。
杨昭在席面上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