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鸢唔了一声,天?空的蓝全映在他眼底,像两片大海:“快了...快了......”
*
邓鸢的戏非常简单,半个来小时就结束了。
天?也快黑了,熊然转头对换好?衣服的邓鸢:“你要?不要?去我家?”
邓鸢不自然的摸摸头,小声试探:“你邀请我去啊?”
“对”熊然朝他笑?了笑?:“我妈说今天?家里涮火锅,一起来吃吧!”
对方?犹豫了片刻,扬起圆圆的头,露出尖尖的下巴,像高傲的鹤,然后才装作不情愿的看着熊然:“那...行吧,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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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车上,正好?对面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好?,车门打开,一个瘦瘦高高的人从车上下来,舒展了下身体。
等那人转过脸时,熊然看清对方?面容,柔软的眉眼,圆而翘的鼻头,流畅的脸部轮廓,是一张亲人讨喜的脸,正是宋或雍的男友许麦。
“靠,怎么哪儿哪儿都能碰上gay,今天?出门没翻黄历,比踩狗屎还?倒霉!”邓鸢也看见了,坐在副驾上抱臂一脸嫌恶。
许麦心情看起来不错,他转过身,接过助理手中的大包小包,两人有说有笑?的往片场的方?向走。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回娘家呢”邓鸢讽刺一笑?:“肯定是去探宋啄的班,不行,咱们赶紧走,离这个污浊之地越远越好?!”
熊然盯着对方?细瘦的背影正在愣神,冷不丁被邓鸢拍了一下,整个人一激灵,他缓缓转过头。
“发什?么呆呢?”邓鸢在熊然面前晃了晃手:“赶紧走吧,一会儿火锅凉了!”
……
“.....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熊然去摸手刹,又想起车还?没启动,于是又去扭钥匙,等车终于发起来了,晃晃悠悠开出停车场,在邓鸢的催促声中,他加了一把油,在夜色中往家的方?向开去。
*
许麦在栾城结束工作后给宋啄了个电话,那头没接,于是他又发了条短信过去,半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回他。
许麦习惯了,他和宋啄的联系本来就不多,其?中绝大多数还?是他先挑起话题,对方?很少理他,可即便是如此,许麦还?是一点?点?试探出了对方?的一些社交习惯宋啄不喜欢天?天?被缠着,他很有距离感,三?天?一次的问候是极限,于是许麦雷打不动的每隔两天?给宋啄发信息,或是问候身体,或是谈谈天?气,要?不就是说说工作,按时的就像是请安一样?。
这样?的频率,偶尔会得到宋啄一两句话的问候,不是嗯,就是让他去找王亚亚。
使了那么多的劲儿却迟迟不见效,许麦之前还?有些灰心,一次次复盘自己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是在一次酒会上遇到宋啄的,按理来说那样?排场的酒会他是进不去的,可原定的“服务生”生病,于是这个“馅饼”就被经纪人给了他,许麦很珍惜这个机会,彼时他已经在公司做练习生近六年了,每月拿着微薄的工资,仅够温饱,出头之日?更是遥遥无?期,他知道如果再这么耗下去,公司一定会放弃自己,到时候怕是连方?便面都吃不起了。
躺在冰凉的舞室地板上,许麦伸手去抓头顶的那束光,好?不容易逃出来,他不想再回那个家里。
为此,他可以一切,□□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承载肮脏灵魂的容器罢了。
许麦做足了一切准备,其?实他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宋啄,而是星威的掌权人霍澜蓝。
他制造了一场并不高明?的意外,在捧着托盘的时候“不慎”滑到,酒水洒在了霍澜蓝的裤脚。
还?不等对方?说什?么,许麦就连连道歉,盯着对面沉郁的眼睛,心慌的同时,迅速操纵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经纪人曾经说过,他哭起来的样?子最好?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