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原本想看对方出丑,却不想小丑竟是我自己。

燕宁才不管岑暨如何解读,她也并非故意炫技,但既然对方对她的专业能力提出质疑,那于情于理她都该予以证明。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没想到燕宁当真不怯场说的有理有据,包括沈景淮在内的众人还未从一连串的专业描述中反应过来,只能略带茫然地听她有条不紊的继续。

“死者后脑勺部位的创口较深,似乎存在凹陷性骨折,应为致命伤,创缘不规则,创周伴有表皮剥脱,推断致伤工具为具有棱边且接触面粗糙的硬性物体,比如说砖石一类的东西...”

燕宁大概描述完,有些遗憾:“暂时只能看出这些,如果要知道更多话还得进一步剖验,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人九成九是死于他杀。”

“换句话说,”燕宁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凝重:“出命案了。”

没想到破庙躲雨都能撞上命案现场,这到底是什么狗屎运?

燕宁心中吐槽,仿佛又回到了穿越前的雨夜,熟悉的场景叫她血脉深处独属于法医的DNA开始苏醒,不过...燕宁抬头,迟疑发问:“话说,咱们是不是得先去报官呐?”

出了命案第一时间找警察,将军世子又如何?职不对位照样白瞎!

第9章 仵作

俗话说得好,卖瓜的看瓜,卖花的看花,虽然沈景淮和岑暨背景一个比一个牛叉,但说白了这事儿还轮不上他们管,顶多算个目击证人提供几句呈堂证词,论破案还是得找当地官衙。

燕宁心中也颇为唏嘘,想她当年好歹也是省厅一枝花,如今却只能沦为路人打杂,空有一番武艺无处使。

她瞥了一眼岑暨,暗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黄钟毁弃,瓦釜雷鸣”?

“啊对对对报官,报官。”

一听燕宁提醒,蒋武第一个反应,赶紧就朝沈景淮道:“这地方好像是属于澧县管辖范围,将军,不如属下先去衙门报官,叫衙差过来?”

他们只是路过,既有命案,还是得找当地父母官,由当地衙门负责缉凶断案。

沈景淮虽然不知道燕宁这一套是跟谁学的,但既然岑暨与她都这样说,那想来也是八九不离十,既然是命案,那就刻不容缓。

沈景淮点头,言简意赅:“快去快回。”

为了保险起见,沈景淮还给了蒋武他的身份腰牌,叫他拿着腰牌去衙门寻人。

巴掌大的纯金腰牌一亮出来就差点闪瞎燕宁的眼,她目光不受控制的再三流连,差点当场流下羡慕的口水。

虽然之前已经见过了,但再看见还是忍不住垂涎,这可是真金呐!

她之前掂量过,这么大一块少说也有三两重,要知道黄金都是以克论价,按照如今寻常庄户人家一年开销都用不了三两银子的生活标准,沈景淮这随随便便就把人好几年的生活费给揣身上了。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那三瓜两枣,燕宁只能微笑表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蒋武拿了令牌匆匆出去,刚好和进来的朱涛打了个照面,隔着老远就听朱涛在喊:“来了来了,燕姑娘,您要的东西给拿来了”

朱涛的大嗓门想不吸引众人注意都难,见他气喘吁吁跑来,手上还提着一个木箱子,说是燕宁要的,众人都有些诧异。

木箱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头的漆都花了不少,旁边还装了两根提带,见燕宁已经接过了箱子开始摆弄,沈景淮有些不解,不知道她让朱涛将这箱子拿来做什么,不禁问:“这是?”

听沈景淮问,燕宁笑眯眯的拍了拍箱子,大方介绍:“我全部家当都在这儿了。”

“啊?”

朱涛原本还在大喘气,闻言立马吓了一大跳,目光在箱子上转了两圈,忍不住朝燕宁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羡慕:“那燕姑娘您攒下来的家当还挺多。”

一路抱来,没人比他更知道这箱子的份量,虽然箱子看起来不大,份量可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