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跟着来,却没想到事实?竟是如此。
看?着缓步走近的岑暨,昌平长公主?只觉眼眶生热心中欢喜难以?自抑。
昌平长公主?对燕宁的“告密”深信不疑,毕竟他们去归元府之后?桂嬷嬷就将两人住的厢房里外都收拾了一通,别说掉东西?了,连根头发?丝都不带剩的,但既然?明知?是借口,昌平长公主?自然?不会戳破,省得让某人失了面子下?不来台。
昌平长公主?稳了稳心神,朝已到近前的岑暨若无其?事笑着开?口:“怎么?,是落东西?在这儿了么?,什么?东西??我让桂嬷嬷帮着找找,放心,应当是丢不了的。”
“不用。”
岑暨夜奔而来,身上寒气浸润,清俊面容稍露疲态,只当没看?见昌平长公主?面上欢喜,岑暨垂了垂眸,声音四平八稳:“我待会儿自己去找。”
“那也?行。”
昌平长公主?还握着燕宁的手,目光却在岑暨脸上流连打量,半响喟叹一声:“瘦了,我都听蒋峰说了,这回往归元府查案,你们费了不少心神,眼瞧着都清减了不少。”
岑暨眸光微动,语调却平平,不咸不淡:“还好,职责所在。”
昌平长公主?没把岑暨这点冷淡放心上,反正这小子口是心非言不由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笑:“既然?阿宁说饿了,那就先别着急走,我叫小厨房煮两碗馄饨来,鲜虾鱼籽加猪肉糜,我记得你从前最喜欢吃这个,至于你落下?的东西?...”
昌平长公主?顿了一下?,也?不戳破,只道:“你住的那间房桂嬷嬷只收拾了床褥,待会儿你自己去找吧。”
说罢,昌平长公主?也?不管岑暨什么?表情,挽着燕宁就亲亲热热带她往观中走,岑暨原地顿了片刻,方才在燕宁招手示意下?提步跟上。
虽已过夜半,但凌云观上下?却仍旧灯火通明。
听闻岑暨与燕宁归来,连蒋峰都急忙披衣赶来拜见,然?后?就顺便跟着混了一碗宵夜,毕竟怎么?说也?是“并肩作战”小半月的人,一碗馄饨还是能吃的。
只是...看?着神色如常吃馄饨的岑暨,蒋峰心中止不住的犯嘀咕,先前自己试探邀请的时候不是断然?不肯跟着回么?,怎么?都这个时辰了却突然?出现,算算路程,世子应该多绕了不少路,过来花费的时间可不比自己回程用的少,既然?还是要来,那为?啥不跟他一块儿,何必整这出舍近求远。
确实?是舍近求远,足足百余里的路程,快马加鞭一刻不停也?跑了有三四个时辰,岑暨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怕不是脑子抽了才会扯谎说有东西?落在了凌云观要过来取。
是的,扯谎!
燕宁猜的没错,哪儿有什么?掉东西?,无非就是为?自己不合常理的行为?找个看?似合理的理由罢了,说白了就是自欺欺人,不知?道自己的小伎俩早已被人看?穿,岑暨还在暗自懊恼,觉得自己不该一时头脑发?热,惹得燕宁都得跟着他奔波劳累。
其?实?本来岑暨是不打算让燕宁一块儿来的,毕竟白日赶路就已经够累了,长时间的骑马难保她身体吃不消,可燕宁不放心岑暨一个人,岑暨私心里也?想着能有人陪,于是两人就一块儿来了。
不过眼下?既然?都已经来了,就算后?悔也?晚了,岑暨也?只能安慰自己左不过就是跑一趟,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掩人耳目,还当真装模作样去之前住的厢房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就说东西?找到了,至于丢的到底是什么?却绝口不提。
也?就岑暨自己觉得没露馅,明眼人一瞧就蹩脚得紧,不过考虑到岑暨那死要面子的德性,不论是昌平长公主?还是燕宁都选择跟着演戏,也?算是照顾他脆弱得跟玻璃似的一摔就碎的自尊心。
吃完馄饨,岑暨放碗就说要走,昌平长公主?自然?不许,说就算他皮糙肉厚经得住奔波,但也?要问燕宁受不受得住,眼看?都要到四更天了,睡一会儿再走又能碍着什么?事,横竖床褥都是现成的,不差这点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