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燕宁一提醒,苏县令瞬间恍然大?悟,不禁暗道?自己思虑不周,岑世子既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可不就是?不准备去了的意思?
对于?岑暨的突然退出,苏县令倒也没有什么失望的情绪,只朝燕宁拱手?道?谢:“那就有劳燕姑娘跑一趟了。”
燕宁合起折扇,勾唇浅笑:“应该的!”
燕宁其实是?打算自己去的,但朱涛和蒋武得了沈景淮的吩咐,必须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就怕昨日发生的事再次重演。
虽然感觉玉楼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但沈景淮的担心也有道?理。
昨天算是?她运气好逃过一劫,万一碰上什么事儿了手?上没两个?人还真不方便,当即也就应了朱涛和蒋武希望跟着同去的请求。
只是?...
看着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站在她身后的俩大?汉,燕宁折扇轻点下颚,眼珠一转就露出了戏谑笑容:“咱们?今儿一块儿去见见世面呀,听说杜若娘的琵琶是?一绝,记得张起耳朵仔细听,机会难得,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朱涛&蒋武:“......”
他俩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燕姑娘今日是?要去那玉楼春见花魁,可怜朱涛与蒋武虽然都是?二十?大?几的汉子了,成日在军营里待着连只母蚊子都难见。
毕竟沈景淮治军极严,最厌恶的就是?军营狎妓那一套,朱涛与蒋武作?为沈景淮的亲卫自然也是?严于?律己,打死他们?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有能上青楼见世面的一天。
可俗话说得好,人都有一种逆反心理,越是?不让做的事情就越是?蠢蠢欲动有好奇心。
去青楼欸!多么稀奇的事情。
朱涛心里就跟那猫爪挠似的颇有些迫不及待,哪怕知道?燕宁是?有意调侃,他也只轻咳一声,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冠冕堂皇:“俺老朱是?个?大?老粗,听不懂琵琶音,但只要是?燕姑娘您吩咐做的,别说是?去什么玉楼春,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咱哥俩也是?义不容辞。”
说着他还不忘给了旁边的蒋武一胳膊肘,挤眉弄眼:“你说是?不是??”
蒋武:“...是?。”
“所以,燕姑娘,我看时辰也不早了,要不咱赶紧去吧。”
只见朱涛摩拳擦掌,颇有些跃跃欲试。
燕宁:“......”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燕宁被朱涛这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给成功逗笑,在他一迭声的催促下,燕宁“刷”地一下打开折扇:“那就出发吧。”
春阳灿烂,大?街上人来人往。
玉楼春作?为本县最出名的青楼,就坐落在最繁华的街段。
在燕宁的固有印象中青楼一般都是?晚上才?开门,毕竟月黑风高气氛烘托到位更适合眠花卧柳,但实则不然。
毕竟青楼业务繁多,皮肉交易只是?其中一种,白日来喝花酒听小曲儿的人也不少。
就拿花魁杜若娘来说,她的琵琶技艺号称澧县一绝,还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想着能听上一曲,身价自然也比寻常花娘要高,等闲不会出场。
这也是?当初元宵诗会将?与杜若娘同舟游湖作?为彩头之一的重要原因。
玉楼春建的还算气派,粗一看差不多有四五层,屋脊上是?一溜的各色神兽,飞翘的檐下还挂着小巧铜铃,风一吹就发出叮咚脆响。
大?白天的就能见到门口已经?有不少人进出往来,哪怕还没有进去,就能听到里头咿呀咿呀的丝竹管弦声。
二楼凭栏处还有不少穿红带绿的年轻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身姿妖娆,举止投足间尽显风流婉转,似乎都还能闻到随风飘来的浓浓脂粉香。
那些姑娘倒也不畏生,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话的同时,偶尔还拈着丝帕轻轻一物,朝底下的路人招手?,声音婉转如黄鹂鸣脆,抬眸间俱是?多情痴缠。
只一会儿的功夫,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