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连高?兴都来不及。
对此,沈景淮:“……”
仵作?
验尸?
沈云舟眉头?越皱越紧,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沈夫人却已经指着沈云舟笑着介绍:“这是你二哥沈云舟,如今就在大?理寺任职,宁儿你既然?擅长验尸断案,那有空可以?找你二哥多聊聊。”
沈景淮就不多说?了,但沈云舟与燕宁显然?还是头?一回见,沈夫人有意让这对兄妹相认,于是赶忙在中间?介绍,并不忘朝沈云舟使眼色,示意他也说?两句。
沈云舟对沈夫人的眼神暗示视若无睹,只拧眉盯着燕宁,眼睛微眯,目光锐利若鹰隼,质疑问:“你是仵作?”
虽然?沈夫人将燕宁夸得天花乱坠,但沈云舟心中还是不怎么相信。
他身为大?理寺少卿经常与仵作打交道,深知仵作一职非常人能干,而燕宁...眉目精细,肤白胜雪,怎么看都是一介弱质女流,想到?之前命案现场的可怖程度,沈云舟实在是无法将她与仵作二字给联系起来。
见沈云舟目光冷锐,话中是不加掩饰的质疑,深知他这个二弟的脾气,沈景淮眉头?不禁暗皱,当即就帮着解释:“阿宁虽然?是个姑娘家,但在仵作一职上却颇有建树。”
沈景淮倒也能理解沈云舟的诧异,毕竟自己当时也是如此,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姑娘家居然?能面不改色在死人身上翻来翻去。
想到?燕宁曾出的那些惊人之语,沈景淮都不禁扶额,暗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表里不一?
“岑世子曾与阿宁一同在澧县办案,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岑世子。”
沈景淮直接点明还有人证在,若是沈云舟还是不信,完全可以?自己去查证,而不是在这儿一个劲搞质疑,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使然?,他发现自从沈云舟进了大?理寺,那是越来越喜欢较真了。
怎么突然?就又扯到?他身上来了?
岑暨其实从进国公府开始就后悔了,暗道自己实在是不该凑这个热闹,好在沈夫人全部心思都扑在燕宁身上,一时也无暇顾及到?他,这才使岑暨心中稍微松泛了些。
岑暨难得甘愿充当隐形人,却不想沈景淮不给他这个机会?,好端端的非要将他拉出来说?事。
岑暨压根就不想回答有关燕宁的任何问题,当即就沉默以?对。
沈景淮仿佛并没有看出他无声?的拒绝,反而笑着问道:“岑世子,你觉得阿宁怎么样?”
岑暨:“……”
听见沈景淮追问,岑暨很想摆出一副冷脸说?很不怎么样,眼看包括沈夫人在内的几人都已朝他看来,似乎很是期待他的回答,岑暨薄唇微抿,目光下意识扫向燕宁,然?后就见她正单手?撑着下颔好整以?暇看着他。
燕宁也没想到?沈景淮居然?会?拖岑暨下水,或许沈景淮是好意想给她找个人证,只可惜找错了人,就冲岑暨看她不顺眼的程度,不趁机拉踩就算好了,又怎会?给她正名。
燕宁对岑暨都回答并不抱有希望,不过也无所谓,她当日?自爆马甲主动参与验尸破案,本?来就不是为了寻求别人认可的,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影响。
见岑暨看过来,燕宁甚至还心情极好的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眉眼弯弯,杏眸璀璨,看得岑暨微一怔,下一秒就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了目光。
在众人默默目光注视下,岑暨沉默良久,终于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微一颔首:缓声?:“沈将军所言不错。”
岑暨眉眼低垂,叫人看不清他眼中神色,修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前杯盏,声?音清润浅淡听不出情绪:“燕姑娘虽然?年纪轻,但不论是仵作验尸,还是断案缉凶都颇为能干,先前澧县两桩命案能够顺利侦破,燕姑娘功不可没。”